屋子里的布置摆设趋于阳刚之气,而衣云便趴在那张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大床上,昏迷着。
君凌天小心翼翼地褪去衣云的外衣,目光触及她的裸背,不禁猛地抽了口气。
天,她竟伤得这么重,背上血肉模糊,那鞭痕鼓出寸许高,而鲜血已凝固,竟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他的黑眸瞬间变得幽深可怕,这个曼罗,太不像话了,竟对她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下这么狠毒手。
而他,他做了什么?他折磨她,他让她忍着剧痛弹琴。
只为了她那一句: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喜欢他这样一个恶魔的。
曾几何时,他君凌天也开始在乎一个女子的话了?
他希望她求他,可是,她不,她宁愿自己痛得昏过去,也不屑于求他!君凌天真的震惊了,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明明是那样的柔弱,却又是那样的坚强。
丫鬟送来热水,君凌天亲自给衣云清洗,上药,这一切他做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她眉头轻颦,双目紧闭,静静地趴在床上。
君凌天望着她,不知为何,觉得心头的戾气渐渐消散于无形。
他的心,像冰一样的心,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化成一汪春|水。
红日西转,从窗子里泄入最后一抹日光。
衣云就在日光照耀下,悠悠醒转。
模糊的抽痛立刻侵占了她的意识,这才忆及自己被雪曼罗鞭打的事。
发现自己趴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而这个屋子简单整洁大方却全然陌生。
这是哪里?明明昏倒在那间牢房里了。
衣云试着从床上起来,刚撑起身子,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痛立刻袭来,她不得不重新趴下来,不敢再妄动。
这个房间,让她莫名莫妙的紧张,她宁愿自己回到那间小小的囚室里去。
将头埋到松软的枕头内,忍受着背部的刺痛。
蓦然,床头一股诡异的风掠过。
衣云惊愣地抬头,不禁吓了一跳,却见不知何时,君凌天已悠闲地坐在了她身边。
衣云立刻涨红了脸,怒声道:“你……你非要像鬼一样出现吗?”
“醒了?”君凌天那冷漠的眸子里竟然隐隐含着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