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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言不语,从包里拿出一张相框摆在桌子上,照片上的人正对着奚华。
在晕黄的灯光下,奚华看得很清楚,那个玻璃相框里是一张八寸左右的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青春年华里与奚玥十足地相似。
奚华左瞟右瞟,嗫嚅不语。
“你把她带到这里做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怕,我告诉你,我不怕!奚玥,是她先看不起我,是她先看不起我的。”
“当时我那样喜欢她,可是她呢!始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一个男人,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他喋喋不休:“她都怀了我的种了,居然还不肯乖乖听话。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她嫁给了我,生了我的孩子,那她就应该乖乖听话,她的那些钱都得是我的,都得是我的!”
“她死了,不管我的事。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她一个女人这么不安分,事事好强,样样出色,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温言软语,可她呢?偏偏一副碰不得的天仙模样!我忍不了她,但我也不能放了她,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她看不起我,我也不准她去找别的男人!”
奚玥依旧沉默寡言,她起身端起桌上一盘葡萄。
慢悠悠地剥去紫皮的果皮,她的姿态带着几分慵懒与消磨,因为手指上尽是沾染过的灰尘,剥好的葡萄她也不吃,一颗颗带着淡紫色的浆汁放在一个洁净的白瓷盘里。
奚华声音嚎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来啊,你杀了我啊!你替你妈妈杀了我呀!”
奚玥一边端详着自己被葡萄染得甜腻的手指,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我不是说了吗?苏深的药不错,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她伸手将桌子上的相框微微扶正,低头继续剥葡萄皮。
这种慢刀杀人的感觉最是绝望,各处伤口不再涓涓流血,像是在羞辱着所有感官。
毒在他体内发散的格外缓慢,因此四肢被死神蚕食消融得也愈发深刻鲜明。
奚华半支起瘫软的身子,扯着破碎的嗓子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