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前一段时间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会说分就分了呢!一定有什么原因。”我是特别的疑惑。
“你管它什么原因呢,分手了不是很好么?!”吴林说,“其实具体原因李月没说,可能她也不太清楚吧!现在李月跟路遥的关系似乎也出现了隔阂。”
“你跟李月怎么样?”我问。
“我还没提呢!找时机再说吧!”吴林叹息道。
晚上,我与吴林来到一家饭店吃饭,竟然看到了路遥与陈皓在不远处的一角吃饭。他们没有看到我们,我们在另外一角处坐下。吴林点菜,我暗中观察着他们。
我看到路遥似乎很不开心,和她男朋友有些不太愉快,好像在争吵什么,而后路遥气愤离去,她男朋友陈皓追了出去。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我并非幸灾乐祸,而是疑惑不解。
吴林说:“没想到竟然在这裏碰到了他们,看来他们真的要分手了。”
“那又怎么样?她即使分手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又不是比陈皓优秀,也不会花言巧语。”我轻笑道。
“我觉得你得改变一下你的恋爱观了,你不应该眼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公司里那么多美女,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吴林说。
吴林说的很对,我为什么执着于一段可不能的感情中无法自拔呢!我耗不起的,若你给我一个希望多久我都会等,就怕是没有希望,即使苦苦的等待,换来的不过是伤害。
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风雨兼程。
回到家,打开一瓶啤酒,站在窗前,一个人孤独的喝着酒看城市的霓虹繁华,抬头望一望满天繁星。在生活中,我是一个沉默安静的人,在我的喜好中也有着与众不同的一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性格中的缺陷。我喜欢黑色与安静。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天下起了大雨,夏天的雨总是倾盆而下,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和闪闪电光。那天我没有加班,下班的比较早,到了楼下才发现下着大雨,而我又没有带伞,于是跑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厅躲雨。让我没想到的是会碰到路遥,她抱着一个小箱子,裏面装着她在公司里的东西,也到咖啡厅躲雨。那一天是她上完最后一天班。
我与她相对而坐,点了两杯咖啡,靠着玻璃窗户,转脸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大雨滂沱,过往行人撑着伞在疾行。雨声哗啦啦的,像是动听的音乐。下雨天配上一杯咖啡,才是最惬意和放松的时候。
“没想到你说离职就离职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原因让她离职的那么迅速。“那你什么时候离开上海?”
“过几天吧!我要好好观赏一下上海,来了大半年了,还一直没有时间到处游玩一番。”路遥说。
“你走了,你男朋友呢?”我问。
路遥抬头看了我一眼,沉吟了片刻,说:“分了。”
其实我想问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我不应该询问过多别人的私事,会招人厌烦的。
“分手了,不一定非要离职啊!你们不再一个公司,又不会碰到。”我可能理解错了她离职的原因。
“我不是分手才离职的。”路遥说。
“那是因为什么?”我追问道。
“其他事情。”她敷衍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问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我转脸望了一眼窗外的街道,雨似乎已经开始小些了。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感叹道:“可惜我们认识的太晚了。”
“认识就好。”路遥微笑道。
“走的时候,我能送你吗?”我知道,一别之后就是难以相见。
“不用了,谢谢!”路遥搅动着咖啡说。
我静静看着路遥,内心荡起的涟漪无法平静,可是我无话可说。唯一的希冀就是想挽留她,然而我拿什么挽留呢!
自咖啡厅一别后,过了三天,我跟路遥发了一条微信,问她是否还在上海。她回道还在。通过聊天得知她病了,在医院里。我以为她只是发烧感冒,后来才知道她是肾结石发作。这也是她离职的原因之一。
我很担心想去陪她,可是她并不需要我的陪伴。她告诉我陈皓在陪着她,我的心凉了一半。其实我特别想问她,不是说分手了么?为什么还在一起?但是我没有问,以现在的身份来说,我还没有权力过问这些事。不过我猜想,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相处了。后来我们在一起时,我问起过路遥,她说生病时并没有告诉陈皓,是她的朋友告诉陈皓的,陈皓知道后执意要陪她,试图挽留破碎的感情。
其实我是多么希望那一刻是我陪在她的身边。
每个人的青春都充满了美好,每个人的青春也充满了遗憾,爱情的遗憾是最难以弥补的。
我心情有些惆怅,更多的是失望,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是一个失败者,前方荆棘满布,前方一片灰暗。
路遥的病得到缓解以后就离开了上海,也跟他的男朋友正式而决绝的分手了。她走的时候,我收到了她微信发的一条告别信息:再见了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是我感觉像是群发的。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会遇到很多的过客,都只是在你的生命里短暂停留,只有寥寥几个人才能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我以为我与她之间不会在有机会见面了,恐怕连擦肩而过的机会也不存在了。命运就喜欢捉弄人,不按常理出牌,缘份更是如此的奇妙。然而我们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吴林与李月的感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是吴林先提出的分手,而他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天晚上,吴林给我打电话,说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我挂断电话后就连忙打车到医院,我看到医生正在给吴林处理伤口。他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胳膊上还打上了石膏。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你得罪谁了?”我问道。
“是李月找人打的我。”吴林叹息道,“是因为分手的事,我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我有些难以置信,简直匪夷所思。这太可怕了,这是我平时所熟知的李月吗?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道听途说的话,我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
“是不是难以置信?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她竟然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吴林苦笑道。
“不就是分个手吗?至于下那么狠的手么,好歹也恋爱一场啊!你是不是说什么过分的话了。”我实在难以理解李月的做法。
“我就说,我们不合适,分手吧!她说我玩弄她!其实说白了,这句分手没让她先说出口,她觉得是我甩了她,面子上过不去。”吴林看着我说,“我一直觉得,她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
“你不会说是我吧?”我笑道。
“不是。”吴林摇摇头,“我觉得她一直喜欢的人是陈皓。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路遥在这裏的时候,她总喜欢拿路遥做借口约陈皓出去,他们三个玩,却不带我。她总说,只是和路遥一起出去逛街,我去不方便。可是我什么都知道,她每次看陈皓的眼神透着一种深情,很容易让人察觉。如果我猜的没错,路遥跟陈皓分手,这一定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如果李月喜欢陈皓,为什么要把路遥介绍给他?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我实在搞不懂李月的所作所为。
“李月并没有想把路遥介绍给他,而是试探一下陈皓的态度,可是没想到陈皓真的喜欢上路遥,她接受我是因为她在跟自己赌气。”
“这只是你的妄自臆测而已。”
“不是的,有一次她喝醉的时候,无意说出来的。”吴林疼的龇牙咧嘴说,“路遥一和陈皓分手,李月就把她的联系方式全删除了。她对路遥是出于嫉妒,曾经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她又喜欢上陈皓,陈皓也不喜欢她,而你们都喜欢路遥。你说她能不恨路遥吗?她之前跟路遥那么好都是装的,为的是有借口跟陈皓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他们之间那么复杂,而我总是过于简单化。看来想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必须参与到她的生活,否则了解的也只是片面,毕竟人都喜欢伪装自己。
“你打算处理这件事情?”我问。
“算了。”吴林叹息道,“毕竟恋爱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吴林并不打算跟李月计较,要知道一旦计较起来就真的纠缠不休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赞同了他的做法。
吴林这个样子根本无法上班,我上班的时候,帮他请了几天的假。我并没有说明真实的病况,只是把病假单交给沐雨昕,告诉她吴林是摔伤的。毕竟被人打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吴林要求对外要严格保密,幸亏沐雨昕没有追问。
当我碰到了李月时,感觉她确实有些陌生了,她没有搭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擦肩而过。在同事的口中得知,她写了辞职报告,并找了领导签字,领导当即就批了下来。她与吴林两个人闹的如此不堪,总要有一个人离开,否则尴尬的场面持续上演,不是尴尬了别人,而是尴尬了自己。
我和吴林的实习期也顺利通过了。实习生一共六个,通过了四个。部门经理要举行了部门员工聚餐,祝贺一下实习通过的新员工。其实我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但是由于是领导组织,毫无理由拒绝,也不敢拒绝。
那是星期六晚上,周日不用上班,所以可以玩到很晚,由于吴林身体状况并没有参加。参加的有九个人。我们先是到店里吃了饭,然后去KTV唱歌,一直到凌晨才散场。
那一天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可能是思念某一个人的缘故,我喝了很多酒,有些醉意蒙蒙。临走的时候,胃里特别难受,想吐吐不出来,于是蹲在马路边,同事询问情况。我说:“想吐吐不出来,正难受着呢!”
沐雨昕从我身边经过看了我一眼,我抬头看了沐雨昕一眼后就开始低头狂呕。沐雨昕怒道:“你几个意思?!”
“我……”我又呕吐起来。沐雨昕冷哼了一声打了个车离开了。
同事打趣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还是你懂我。”我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说。
同事帮我叫了辆出租车。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坐在车上望着霓虹绚丽的城市,竟然想起了路遥,抵挡不住的思念,让我痛苦不堪,想着想着流下了眼泪。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了一句信息:最近还好吗?
时间已是半夜,自然是无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