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二岁时的事情,师父带她下山,接了一个案子。那人与富坤一般,是一个中年人,妻亡后,未再娶,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女儿拉扯大,却不想,被奇怪的东西盯上,最后变成了一个重欲之人,还差点毁了自己的女儿。</p>
师父接手后,检查了那人的身体,那人身上,有与富坤相似的疤痕。</p>
若是师父再晚几天来,结果大概就会与富坤一般了吧。</p>
她向前一步,走到验尸台前,伸手指了指富坤后背的伤痕。</p>
“如果你再仔细一点,你会发现,这鞭伤的花纹,在他脑后也有。”</p>
法医眉心蹙起,眸光一凝与之对视。</p>
女孩脸上神色淡淡,黑眸却深幽的一眼看不到底,让人不由生出几分怯意。</p>
“你怎么知道?”</p>
张玨歪头,淡淡回了一句:“我就是知道。”</p>
法医心口一哏,生出几分憋屈的感觉。</p>
“丫头,你这样,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就是凶手?”</p>
张玨这会连白眼都懒得翻,点了点尸体。</p>
“你验了以后,再同我说话吧。”</p>
张玨又捏了一下鼻子,转身出了门。</p>
二黑听到动静,仰头看了她一眼,鼻子动了动,嗅到她身上那浓的快要化不开的消毒水的味道,蹙眉嫌弃的乜了她一眼,朝边上挪了挪身子。</p>
“他身上的鞭伤,是水云幻兰的花纹,是缺月宗的教花。可那一派,相传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灭门了。怎么会……”</p>
二黑见她说着,又一把薅住了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又扭头顶了一下。</p>
这我哪知道?你去问你师父啊?</p>
张玨呆了一秒。</p>
她这也想起,自己恢复了下山,都还没与师父联系。</p>
还有就是……</p>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的花纹。</p>
盘绕的花纹,像是一条蛇那般,触手微微凸起,微凉的触感,让人更觉像是蛇了。</p>
这摸摸不知何时挂在自己身上的,怎么弄都弄不掉,还美名其曰,它是在帮它主人看着自己。</p>
张玨就不明了,这是要看什么?</p>
从最初的不喜,到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它的存在,不得不感慨,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p>
而有了摸摸以后,二黑就格外嫌弃她了,总说她身上有股腥气,像条鱼。</p>
张玨气不行,想把摸摸丢了吧,那家伙就像是纹在身上那般,若不是它主动现身,根本弄不下。</p>
她一想就头疼,忍不住叹气。</p>
“算了,等回去以后再说吧。”</p>
二黑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她的桎梏,奈何,对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不动分毫。</p>
它无奈,只能扭开头,不住念清心咒,让自己稍微舒服点。</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