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率领麻花小组，宝强搭档小白……

在石家庄耽搁了半天，临分别了，沈长林对众人歉意道：“真对不起各位，大过年的，大家还要跟着跑宣传！”

宝强不在意回了一句：“……导演不也没在家过年嘛。导演都能出来跑路演，我们有什么不可以？”

“总之，辛苦了！”

沈长林送走宝强还有小白一伙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路演，这玩意纯粹就是摆设啊，人家好莱坞电影用不着跑路演，照样能票房大卖！”

宣传人员忍不住提醒：“导演，咱们国内电影影史，第一次带队跑了三十几个城市的是你啊！”

“我？”

好吧，沈长林闭嘴了……

宣传团队的人接着道：“有记载的路演是陈佩斯导演的《孝子贤孙伺候着》……”

沈长林知道这个事，当时赶上电影产业改制，国家取消统购统销，要自己买拍摄指标，自己去跑宣传，跑行销，还要自己防范偷票房。

陈佩斯第一部主演的电影《少爷的磨难》上映，这部喜剧片在商业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全国共卖出1000多个拷贝——那是1985年，对比一下，1988年的《红高粱》只卖出206个拷贝……

但六部二子系列没赚到钱……

《孝子贤孙伺候着》是陈佩斯导演作品，也是二子系列的番外收尾之作，勉强算第七部，演员有赵丽蓉、魏宗万——本来陈强要接着演的，但当时陈强的身体有点问题，陈佩斯就把老爸改成了老妈……

口碑好，但也没赚到钱……

基本都被那帮影院给偷了！

扯回来，宣传团队继续：“其实现在跑路演主要是给院线有个交代……”

“行了，我知道了……”

沈长林懒得说话了，接过水杯，抿了口水，翻看起了首日票房……

不出所料，《唐人街探案》排在第二位……

而且上座率跟《美人鱼》持平，都是65%左右。

更让人无语的，《澳门风云3》、《三打白骨精》的上座率也差不多，都是60%……

现在是下午六点，《唐人街探案》票房1.4亿，《美人鱼》是1.7亿……

《澳门风云3》还有《三打白骨精》分别是7200万和6800万。

春节档前三天压根不存在什么黄金档，除了深夜，全天都是黄金档！

按照现如今的上座率还有观影场均人次来看……

《美人鱼》并没有从一开始就甩开了《唐人街探案》——按照现有上座率分析，一天下来，不多，也才6000万而已。

有奋起直追的可能性的！

鹿小葵，加油！

身后的沈腾忽然拍了拍沈长林的肩膀：“导演……《美人鱼》有那么烂吗？”

“……什么？”

“我看网上好多人骂《美人鱼》……”

“……有嘛？”

沈长林赶紧接过沈腾递来的手机，果然有#《美人鱼》无聊#的话题……

这……这是谁刷的？

也太敢了吧！

说出了老子的心声……

点开评论，‘没人让你买票！’或者‘你看懂了吗？’

嗯？

难道是公司公关团队买的热搜？

不是，你既然买了热搜，为什么不买点评论呢？

看到沈长林充满怀疑的眼神，宣传团队赶紧摆手：“不是我们干的！”

“也是，这么业余的手段，确实不像我们的手笔……”

“上面那条是我们的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