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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因为有趣，就策划了这么大一个场面。

毫不在乎善恶是非观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这么说来，你应该不认识江海，是吧。”

孔子谦摇头。

“原来，白小姐怀疑我和这个人是一伙的吗？”

“您放心，我向来做事只凭心情，和你说的这个人没有见过。”

白初晓按了按眉心。

虽然经过查探，她已经隐隐有了这个预感，但是听到孔子谦说出来，还是有些失望。

本以为她触到了和江海有关的一点线索，结果现在断了。

头有些疼，她按了按太阳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李沐的母亲，被你藏去哪儿了？”

这是她和江谨言通话的时候，于娇娇在一旁托她问的。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件事，麻烦等小沐伤好了，再告诉她。”

白初晓皱眉：“什么意思？”

“小阿姨在五个月前去世了。”

见对面的人震惊之余，又露出了控诉的表情，孔子谦摇头道：“这件事不是我本意，小阿姨在家里滑倒，撞到了头，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他将李沐的母亲安置在一间大宅子中，没想到就是这过大的宅子，把人给害了。

她是因为自己没注意才结束了生命，孔子谦心里不觉得内疚，但他知道，李沐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把账算在他的头上。

没有了小阿姨，到时候不管自己怎么威逼利诱，李沐都绝对不会再在他身边待着。

因此，五个月以来，孔子谦一直瞒着人。

不过现在，江家肯定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出来，所以现在，无所谓了。

白初晓面色复杂地点点头，走了出去，屋子里重新变得安静，孔子谦闭上眼，想到第一次见到李沐的情形。

她那时候才两岁，牙都没长齐，家里的下人怕他，拉着小姑娘想要走远，他用一颗糖把人骗了过来，听她咿咿呀呀叫自己哥哥。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李沐长大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跑去学了心理学，再也没有喊过他哥哥。

“明明小时候，还说自己想当音乐家……”

狭小的房间里，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白初晓从审讯室出来，长出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反社会人格，居然还会担心别人因为伤心而养不好身体吗？

这孔子谦，怕不是把自己为数不多属于人类的情感，都交给李沐这个妹妹了吧。

她抿了抿唇，掏出手机来拨通电话。

“……好，我知道了。”

病房气氛沉重，于娇娇听完白初晓的话之后，就一直抿着唇看着白色的被单不说话。

她和李沐相处的那几天，偶尔会聊到逃出生天之后的事情。

“我啊……要是你遵守承诺我没被追究的话，我就去和我母亲开个花店吧，她很喜欢花的，虽然我挺不喜欢的，这种东西太娇贵了。”

于娇娇突然觉得很难过，胸膛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