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无珠，不过是张海波对自己的形容。为了讨得杨小天的饶恕，张海波自降身段的一番措辞。杨小天竟然要张海波真的挖出眼珠子，变成有眼无珠的样子，这就有点霸道了。张海波道：“小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杨小天耸耸肩，淡然一笑，说道：“过分？跟你强抢民女比起来，谁更过分？”张海波道：“美女，本来就该属于乔少这等豪门公子，你这种吊丝，怎么配拥有这等美女资源？”“啪！”杨小天凌空一掌，打得张海波吐出一口鲜血。“小爷告诉你，豪门公子，也没有强抢民女的资格！”杨小天淡淡说道。张海波还想犟嘴几句，看到杨小天那要杀死人的目光之后，就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敢嚣张了。杨小天说道：“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自挖双眼，变成真正的有眼无珠，二是我弄断你四肢，让你变成残废，你二选一，给你十秒钟时间！”“……”一众夜蒲达人傻眼。狠！杨小天是真狠！不管是自挖双眼，还是废掉四肢，对张海波来说，都是非人的折磨。张海波不接受这样的命运，他当然不愿意自挖双眼。“十，九，八，七，六……”杨小天开始数倒计时。“……三，二，一……”“时间到！”杨小天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接着才走向张海波。杨小天走得很慢，却带给了张海波无尽的压力。张海波只感觉到全身都被一股无形的气息给封锁住了，让他动弹不得。他想跑，跑不掉。杨小天，已经来到了张海波的面前，他一只脚剁下。“砰！”地板震动。咔嚓！伴随着一道撕裂的声音，坚硬的酒吧地板，竟然被杨小天这一脚踩出了一道蛛网裂痕。夜蒲达人们，看不到这道蛛网裂痕，还没有多大感觉。张海波和乔宇，却把这道蛛网裂痕看得清清楚楚。无尽的震撼、恐惧情绪，弥漫张海波和乔宇心头。张海波和乔宇明白，他们今天，是遇到了硬茬子。杨小天一脚可以踏破坚硬的地板，这种力量，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如果这一脚踩踏在人身上，还不粉身碎骨？“时间到了，你做好选择了吗？是自挖双眼？还是我废掉你四肢？”杨小天俯视着张海波，淡淡问道。杨小天的语气，无悲无喜，毫无任何感情味道，就像是在说吃饭睡觉这种平常事情一样。“不……不……”张海波使劲磕头，把他的头皮都磕破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伤我，别伤我好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张海波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哭诉。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什么尊严，早就被他抛开了。舞台下的夜蒲达人们，对这个情况，没有什么质疑。任何人，在这种生死关头，都会抛开尊严，只要能够保全自己，尊严算个什么？“错了？现在知道错了？不好意思，已经晚了，道歉也没用，如果道歉有用，还需要警察干嘛呢？”杨小天耸耸肩，呵呵一笑，说道。说完，杨小天的脚，就对着张海波的左大腿踩了下去。“不……”张海波爆发出凄厉的哀求。乔宇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这血腥一幕。不管是张海波，还是乔宇，都后悔极了。“谁敢伤我儿？住手？”就在这个时候，酒吧门口，炸开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如同雷霆炸裂，雷音滚滚，让人听之只感到震耳欲聋。杨小天的脚，还没有落下。他停下了动作，看向酒吧门口声音的发源地。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酒吧门口。一个身高一米八，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带着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壮汉冲来。“爸，救我，救我……”看到来人，张海波面带惊喜，连番呼唤。大家自动给这群人让开一条通道。“好强的气势！”“这谁呀？”“嘘，小声点，我告诉你吧，这是我们龙江县的江湖大哥，张老四……”“什么？张老四？他就是张老四啊？”“对呀，张海波是他儿子，莺歌海酒吧就是张老四早年的产业，现在交给张海波在经营管理而已！”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大家都知道来人是张老四。龙江县的江湖大哥张老四，成名最早的大哥，跟庞老二、庞老五是一代人，后来的胡百红、周兴杰他们都算是晚辈了。张老四走来，眼神喷洒愤怒的火焰，瞪着杨小天，说道：“小子，我是张老四，别伤我儿子！”杨小天没急着动脚。张老四接着道：“你敢动我儿子分毫，我饶不了你，我不会让你站着走出莺歌海，还有你的亲人，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都要遭受我无情的报复，你可以掂量掂量！”杨小天还是不为所动，他看着张老四，问道：“你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要伤你儿子？不了解一下你儿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张老四冷笑道：“哈哈，不管我儿子犯了什么错，哪怕他杀了人，放了火，奸银了良家妇女，抢劫了银行，他都是我儿子，你都不能伤他，你敢伤他，我就弄死你，还要弄死你的家人！”张老四这番话，说得极为霸气。“啪，啪！”杨小天拍拍手，淡淡说道：“嗯，不错，够嚣张，难怪张海波这么嚣张，原来有个更嚣张的爹，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诚不欺我也！”张老四怒道：“你少给老子拽文，给老子滚远点，别伤害我儿子！”如果不是因为杨小天离张海波还太近，张老四有所顾忌的话，张老四早就命令身边的人去怒揍杨小天了。杨小天看着张老四，淡淡说道：“你威胁我？还要弄死我的亲人？”“不错，你给我滚远点，我可以选择放你一马！”张老四说道。杨小天抽出一支烟，慢悠悠点燃，吐出一口眼圈，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你一来就跪下来求我，给我道歉，说你儿子错了，你愿意为此赔罪，我是可以放你儿子的，我这人，是很讲道理的，我不喜欢动粗。”“偏偏，你威胁我，还要威胁我的家人，你说，我要是不弄你儿子，我心里服不服？”杨小天看着张老四，问道。“你……”张老四气急败坏，却也对杨小天无可奈何。杨小天蹲下身，左手紧紧地抓住张海波的脖子，让张海波动弹不得，气喘吁吁，嘴巴长得老大，呜呜大叫。“爸，救我，救我……”张海波含糊不清地喊道。杨小天的右手，捏着烟头。他把烟头往张海波的脸上搓去。“嗤！”烟头，烫伤了张海波的脸皮，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而出。“你……你放开我儿子！”张老四怒吼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他？我要废掉他四肢，当着你的面，废掉他的四肢，让他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杨小天说着，就紧紧地抓住张海波的左手胳膊，用力捏了下去。“咔嚓！”张海波的左手胳膊，就被杨小天捏碎了，捏得粉碎性骨折，骨头尖刺直接冲破了皮肉，鲜血淋漓的画面让人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