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真的,礼淳也认真起来,玉骨扇一展跟樗里茴阳打斗起来。“不知道四殿下跟太女殿下的功夫谁更胜一筹一点?”双掌相对,两个人均是往后退了几步,压下浑身的热血翻腾,礼淳问道。“不如作为交换你告诉你跟月衣郡主是什么关系,如何?”试探结束,樗里茴阳已经无心再动手,坐回凳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看着樗里茴阳确实喝下了杯中的水,礼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休息休息一下,瞥了眼旁边死死盯着自己的云如颜说道:“也没什么关系,就跟云小姐一样动了我的男人的不太友好的人罢了。”樗里茴阳一闪眼底的精光,抬眸看了眼礼淳并不似撒谎的神色,浅笑的说道:“只能说雪夫人身边的男儿姿色不凡。”“四殿下过奖了。”“雪夫人客气,不知道雪夫人对月衣郡主还了解多少?”“怕是我了解的东西四殿下都知情啊。”礼淳轻轻喝着茶水说道,刚才在打斗的时候礼淳神不知鬼不觉把药粉撒入樗里茴阳的杯子中,慢性的毒药不会那么快发作,但是以防万一礼淳还是留了一手,不管是礼晴蕾还是云如颜,礼淳都要一一对付,她们两个人又都是樗里茴阳的人,难保到时候她不会出手,有备无患嘛。“雪夫人不妨说说看。”礼淳转了转眸子,沉思了几秒说:“比如说‘黑云阁’呢?”樗里茴阳神色微微一紧,明显是不知道。“这事四殿下不知道?”礼淳惊讶的看着她。“风晴郡主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吗?”樗里茴阳的眸子一紧,若有所思在想些什么,倒是云如颜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风晴郡主知情不报?”“我可没有那样说,只是那日在探查‘黑云阁’时在附近发现风晴郡主的人,以为她知道了,估计只是凑巧吧。”礼淳淡淡说道,她可是派人监视了通往前‘黑云阁’基地的道路,礼晴蕾的人确实过去查探消息了,看来灵蕴很成功把消息传给了礼晴蕾,并且他也安然无恙,那小子果然有一手。那么,既然礼晴蕾行动起来,‘黑云阁’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就有的月衣郡主团团转了,想到这礼淳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很是期待事情快点发生。见她们两个想着事情没有再说话,礼淳也懒得再墨迹了,虽然感觉不大可能,但是礼晴蕾要是真的知情不报岂不是让樗里茴阳留了印象,要是她是先探查消息落实之后再汇报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月衣郡主和礼晴蕾才是正面的敌人。“天色不早了,我要带我的夫君回家了。”“雪夫人慢走。”樗里茴阳起身相送,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让他们把隔壁的夏子之带过来,可是正要侍卫要推门进入住着夏子之的那间房间时,里头的打斗声让礼淳心中咯噔一声,立马跑过去推开门。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扛着昏迷的夏子之从窗口一跃而下,礼淳都快疯了。“特么月衣郡主瞎凑什么热闹!”礼淳一脸怒意,那个抗走夏子之的人自己要是没记错是取生,‘黑云阁’的阁主取生。“所有人去追,绝对不允许让他把人带进月衣郡府,不然之儿没有活命的余地了。”礼淳急切的吩咐夏左,外头等候的侍卫全部追赶取生。看着礼淳气恼的样子,说到月衣郡主时的咬牙切齿,樗里茴阳这才完全相信她们真的关系不好,默了几秒说:“雪夫人,不如联手一把如何?”礼淳视线猛地落在樗里茴阳身上:“如何联手?”“毕竟你的夫君是在我的手中被人掳走的,对此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一起帮忙把你的夫君救出来,而你,告诉我‘黑云阁’的事情。”“你相信我所说的?”“半信半疑。”“我希望你保证绝对不让我的夫君受伤一分一毫。”“自然。”这样的交易对礼淳并没有什么损失,把‘黑云阁’的事情告诉樗里茴阳,让她们斗起来也是好事一件,糟糕点的情况如果取生把人带进了月衣郡府,以月衣郡府密集的守卫礼淳根本就没有一丝希望活着进去活着出来,不过樗里茴阳应该在月衣郡府有内应吧,话说,那个假冒风无仪的宿不邑不就是。要是夏子之真的被带入月衣郡府,宿不邑应该会照顾一下吧,礼淳心中寻思着压根就没有底的事情,那个家伙她真心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不用想都知道月衣郡主掳走夏子之到底想干嘛,无非就是因为‘黑云阁’的基地被礼晴蕾知道,恼恨成怒,抓了夏子之做筹码想致礼淳死地,如同当日在风月湖她抓了如歌一样,不用自己动手就让礼淳乖乖的跳下了湖。但是这次算盘似乎打的不是特别好,千算万算没想到樗里茴阳也插了一脚,一边是礼晴蕾对‘黑云阁’的筹谋,一边是礼淳和樗里茴阳的联手,月衣郡主可真是忙活啊。以防万一取生把夏子之带到‘黑云阁’礼淳立马飞鸽传书给监视那边的侍卫,一旦有任何动静就出手。曾经被礼淳当成对手的樗里茴阳,此时此刻两个人一起骑马相追,这种意外的联手让礼淳莫名有些惆怅,但是樗里茴阳势力确实可以好好利用。快马急鞭,夜风呼呼,云如颜以及那群美男继续游山玩水,礼淳和樗里茴阳带着几个侍卫奔驰在路上。“难道你在月衣郡主身边没有安插人吗?”礼淳明知故问道。“跟我无关的事情探子不一定会汇报。”樗里茴阳答道。就算是跟她有关,也不见得宿不邑会事事汇报。礼淳轻轻眯了下眼眸,眼底一闪思虑,跟宿不邑分别的时候他亲口允诺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会跟她汇报,月衣郡主有所动作他不会不知道,是他的行动被限制住了,还是劫持夏子之只是一时的无意之举?礼淳有些茫然,令人更加担忧的是人跟丢了。“那么多人追个人也会追丢,到底干什么吃的!”樗里茴阳一脸薄怒的瞪着眼前汇报的侍卫。侍卫一头冷汗:“属下该死。”“直接去月衣郡府。”礼淳若有所思了几秒,最后丢出话,扭头问樗里茴阳:“月衣郡府应该没有出府吧?”“我没有接到她离府的消息。”“那就好,我们直接去月衣郡府。”不管取生掳走夏子之的行动是无意撞见顺手带走还是早有预谋,他都会把人送到月衣郡主手中,既然月衣郡主一直在府上,那么取生要去的地方就只有月衣郡府了。只是有些担忧,这里还是锦夜国的边境,要到月衣郡府起码得四五天的赶路,但愿这一路上取生不会对夏子之怎么样。子幽国内礼淳也安插了不少人,立马让夏左飞鸽传书联系那些人,时刻监视月衣郡府的动静。“莫非月衣郡府也对你的夫君感兴趣了?”樗里茴阳不禁调侃着。“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对我的夫君感兴趣。”礼淳理所当然的说道。夏子之不是属于那种绝色美仑,倾国倾城,但是他身上那种云淡风轻,安然恬静的气质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拥有,那种遥远不可触及的感觉更是让人疯狂的想要去得到。樗里茴阳淡淡一笑,说真的,第一眼遇见夏子之她心里也欢喜的很,但是她还不至于像云如颜那样做出强抢良男的事情,堂堂子幽国的四殿下,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至于干出那样的事情吗?虽说,强抢良男的事情她不是没干过,但是她对夏子之并没有想要抢夺过来的冲动,或许也是忌讳夏家甚至是安家,亦或是那个传闻经商天才的雪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不至于有那个闲情功夫去对付樗里岩幽以外的人,不过今晚礼淳亲自找上门倒是让樗里茴阳惊讶,也微微有些欣喜,鉴于礼淳对月衣郡主的敌视,倒是个值得拉拢的人。“哦,对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掳走我夫君的人就是‘黑云阁’的阁主。”礼淳忽然想起什么朝樗里茴阳说道。樗里茴阳轻轻一抿嘴没有再说什么,一路的颠簸她都出于一副沉思的状态,看来是在筹谋什么。对樗里茴阳来说她最大的对手是樗里岩幽,月衣郡主虽是个眼中钉倒也不急于对付,只是现下樗里岩幽和月衣郡主关系和好,两个人联手起来确实令人头疼,再说了,樗里茴阳要是对月衣郡主动手,樗里岩幽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一定会出现破绽,樗里茴阳就可以趁机把她们一网打尽。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至于别人会怎么想就是别人的事情了。一路风尘仆仆,几乎日夜赶路,到达子幽国的万里城后礼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客栈倒头就睡,吩咐侍卫有情况汇报。樗里茴阳也不急着回家,让侍卫去府上调了些人手随时准备大动干戈。坐在凳子上,看着死猪一样瘫在床上的礼淳,樗里茴阳静静的打量着,眼底满满的耐人寻味。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有多注意,只是后来几天礼淳素颜相对的时候她这才反应过来那张脸跟月衣郡主简直一模一样,也瞬间想到礼淳会不会就是之前传闻的那个假冒月衣郡主的女子,不过不管是也好不是也罢了,反正礼淳和月衣郡主绝不会是同一战线的,那么,只要她们不是同一战线那就丝毫不影响樗里茴阳想拉拢礼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