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一包祖传的碎纸片(1 / 1)

第193章 一包祖传的碎纸片“我怎么听说真正的《清明上河图》是从废纸篓里捡回来的!”曹禺刚想喝一口好容易凉下来的茶,一听旁人起了这话茬,就赶紧多问了一句。远处,落日的余晖撒满了大半个鸣沙山。江山望向窗外,背西的洞窟隐没在黑暗中,透着深不见底的黑。尚存些余光的石窟,远远瞧在眼里倒更显得神秘莫测了。省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同样也在看窗外。低头看了眼时间后,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又被屋里的聊天声绊住了。回城的路不过20来公里,但由于路况、光线等挑战。面包车们不得不跑出翻倍的时间。“你要问这个,估计在场只有我能告诉你真像,”黄永钰看向了曹禺:“51年的时候,刚被表叔叫回燕京的我,给美院的江丰派去了荣宝斋学失传手艺。前几年,正是东北货最紧俏的时候,到我去的那会都已经消停不少了。经常上荣宝斋串门的杨仁恺,忽然接到了辽博的通知,说是让他帮忙去验几幅画。”“杨仁恺?”邵伯林知道这位:“辽博的副院长?”“那时候还没当上呢,”黄永钰继续道:“等他过阵子回来燕京后,就带回了一幅《清明上河图》。”曹禺听得一惊:“就是如今博物馆里的那一幅?”“就是那幅,”黄永钰点了点头:“不过,你之前说这画是从废纸篓里接回来的,其实也没说错……”1924年,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之前,溥仪共计从宫里运出了7、80箱宝贝。其中,仅历代名人字画就有1285件。这数字之所以能有零有整,记得清清楚楚。还得归功于溥仪的一个好习惯,亲兄弟明算账。凡事让溥杰等亲信带出去的宝贝,全部记载造册。被捕时,小包里竟然搜出了一本宝贝目录。这本小册子里,就记载了这样一句话:《清明上河图》六幅。这还了得,一时间古董商们都疯了般的奔向东北。要知道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清宫里的《清明上河图》已经葬身火海了。1923年的紫禁城,建福宫的一场大火足足烧毁了400多间房屋。大量的珍贵收藏,化为灰烬。据说,是大太监为了掩盖监守自盗的杀头罪证,才故意纵了把火。大火熄灭的二十天后,怒气难平的溥仪,一道旨意遣散了所有太监。至此,《清明上河图》等传世之宝在大火中消亡的事,便在民间传播开了。之后,时间很快来到了1945年,随着溥仪被苏联红军逮起来之后,大量的传世巨作也跟着活了过来。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清明上河图》。原来,早在那场大火之前,溥仪就已经转移出了一千多幅字画。间接的,倒为保护历史文明立了把功。在溥仪被苏联红军送回来的同时,政府开始号召大家上缴散落在民间的宫廷文物。没想到,还真有文物回流到了东北人民银行。直到1949年东北博物馆成立后,才一并接收了保存在东北人民银行的文物。但这批文物没人敢动,一直被封存在博物馆的仓库里。直到两年后,接到命令的博物馆才正式展开了清点工作。一只不起眼的小皮箱,被工作人员打开了。在这只被标注着“溥仪遗留机场行李箱一只”的小皮箱里,工作人员竟惊讶的发现了三幅《清明上河图》。真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三跳。尽管从清点文物开始就惊喜不断,但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了。其它的譬如《簪花仕女图》、《虢国夫人游春图》这些都只此一幅。偏偏这《清明上河图》竟一下冒出了三幅。这里面究竟谁真谁假呢?经几位镇馆专家仔细辨认后,在里面排除了一幅赝品。剩下的就必须请国字头的鉴宝专家来辨认了。于是,杨仁恺就被请去了辽博。“在去的路上,杨仁恺根本没抱什么希望,”黄永钰回忆道:“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帮别人看过了十来幅《清明上河图》,无一例外全是假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三幅皆是赝品的心理准备。”“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沈从文笑了起来:“这次去的地方可是东北。”“没错,”黄永钰也笑了:“很快,他便见到了其中两幅《清明上河图》,打开第一幅后,就是什么一股浓浓的古韵迎面袭来啊……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老杨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清明上河图》。”“真迹?”常书鸿惊道:“第一幅就是真迹?”江山感叹了一句:“这手气,无敌了!”“仇本的《清明上河图》,”黄永钰补充了一句:“就是明代四大才子仇英画得那一幅。”“仇本的也不得了了。”“那当然,给老杨激动的不行,”黄永钰仿佛看见了一样:“手都快抓不稳了,原先还是随意的展开,等合上时立刻按规矩办事。”也就是博物馆里的专业手法,展卷与合卷。“这么说,后面两幅都不用看了。”“怎么能不看,”黄永钰含着烟嘴继续:“开了个大的,老杨顿时就来劲了,东北货果然不一般,更何况本来就是人博物馆的专家掌过眼的。”不过可惜的是,专家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走眼的情况还不在少数。当,杨仁恺打开第二幅《清明上河图》时,没一会便判断是幅赝品。但他仍然很开心,此行能见到失传已久的仇本《清明上河图》。杨仁恺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就在他准备笑着离开时,不经意瞥见了办公室的角落里,堆放了一只纸箱。里面杂乱的扔了几幅字画,其中一只老卷轴立刻引着杨仁恺径直走了过去。一般如此描述后,必将有大事发生。老有经验的曹禺,立刻配合道:“那是什么?”黄永钰双臂一展:“当他拿起那幅画慢慢打开后,我的老天……”一幅残破的画绢慢慢展开,历代名人的题跋、印章跟着一块展现在了杨仁恺的眼前。丰富详实、流传有序。虽然双眸已颤抖,但他仍没有急着下结论。黄永钰越说越像戏,屋里的几位也越听越上瘾。谁都没有注意到,资料室的窗户外已经站了几位研究所的实习生。这些来自各大院校历史系、美术系的学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听到如此神奇的国家宝藏传说。“长528厘米、宽25厘米的画绢缓缓展开,”黄永钰的双手不断比划着:“先观察编年,没有问题,再细看它的内容……没错,和《东京梦华录》里记载的一致。”很多品相绝佳的仿作,都败在了《清明上河图》中著名的虹桥上。人家明明是一座木质拱廊桥,许多赝品上却显示了一座石拱桥。杨仁恺一一合过细节后,立刻拍案。“打靖康之难算起,《清明上河图》终于在八百年后,再现人间了!”黄永钰激动的大手一挥,仿佛真迹是他发现的一样。屋里的人,听得各个眼冒金光,陪着黄永钰一块高兴。“老师,”这时,窗外的学生提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辽宁博物馆里的专家,没看出这幅画是真迹呢?”“是啊,”另一个声音也质疑道:“他们的看法为什么和杨老不一样?52年的时候,杨老也不过三十来岁吧!”“伱们都忙完了,”常书鸿赶紧打圆场:“别乱打听了,还不赶紧歇着去。”“不碍事的,”黄永钰喜欢和年轻人在一块:“你们这帮孩子还不太了解杨教授吧。”“您和我们说说呗。”“是啊,您多说一点?”每年都会有一批实习生前来敦煌,帮助完成枯燥、艰苦的修复壁画工作。这帮学生好容易等来一个有趣的一天,全都想劝着老专家们给自己多说两段。“其实吧,当时的老杨虽然已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