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腊月廿五祓旧年(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民谚称:“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人们度过了漫长的冬季,即将迎来新年。按照旧俗,春节是一元复始,人们对于过年都倍感亲切,并形成了很多的年俗。比方说,“接玉皇”。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汇报之后,玉皇大帝于二十五日亲自下界,查察人间善恶,并定来年祸福,所以家家祭之以祈福。在这一天里,人们的起居和言语都要谨慎,争取好的表现,以博取玉皇的欢心,降福来年。

今天,各地的道观有迎接和祭祀的仪式,如长春观的“接天尊板”活动。长春观原先叫“白云观”,因为丘处机仙逝于此,便改为“长春观”。

丘处机,字通密,道号长春子,登州栖霞[山东省栖霞市]人,是道教全真派“北七真”之一。因以74岁高龄远赴西域劝说成吉思汗“止杀爱民”而闻名天下。

自此,蒙古人就崇尚道教,玉皇大帝又是道教的神祇。所以,蒙古人把腊月二十五称作“明干卓拉”,意即“千盏灯节”。每到这一天,人们做好“明干卓拉”去庙里点燃,认为点得越多越吉利。

【一】《腊月》赵崇嶓.诗

一大早,友乾一家带着暮羽到长春观点灯去了。清婉和采婗留在家里,准备着当天用的祭祀供品。

杰克逊来到了厨房找清婉问道:“我能帮着做些什么吗?”

清婉说:“你去帮着糊窗户吧!”

“昨天,你不是糊了吗?”

“昨天只糊了我公婆的屋子,今天要把每间屋的旧窗户纸揭掉,再糊上新的。”清婉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盆儿说,“那是浆糊,纸和窗花都放在我屋子的茶几上。”

“可我不会糊呀!”

“让纪公子教你……很快,王大个子买豆腐也就回了,他很会糊窗子……”

“可先生还没醒呢!”

“喊他起来呀!”

“我可不敢!再说,他昨夜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呵,这个纪绪,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清婉放下手里的活,径直去了南屋。

她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闯了进去。她一下子掀开了纪绪的被子说:“快起床,你想让玉皇看见你是个懒汉么?”

纪绪睁开朦胧的眼说:“知我是懒汉又如何?”

“玉皇会指示月老,让你娶不上媳妇的。”

“一个人更自由。”纪绪笑了笑,便下床穿衣。

他随口吟诵道:

“腊月二十五,人家祓旧年;

山人无可祷,睡着不知天。”

“无可祷,无可祷。我看,你还是好好祈祷吧!待会儿我就写信告诉表妹,说你是一个懒汉……”看到纪绪裆前翘得很高,便羞涩一笑,“饭,给你留在锅里,吃了饭,就领着杰克逊糊窗户去,省得你闲得…净想好事……”说罢,便出了门。

纪绪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说道:“真是狠心的地主婆!”

洗漱完毕,纪绪便和杰克逊从东到西开始糊起了窗户。

杰克逊问:“你们都要在这一天糊窗子吗?”

纪绪说:“也不一定,只要你扫尘过后,哪天都行。”

“你老家也糊么?”

“也糊,”纪绪说,“不过,南北方的糊窗户还是有区别的——北方寒冷,窗户纸糊在外,是为了防止积雪打湿纸面,有钱人是两面都会糊纸的,加强保暖还防止雪的浸入;而南方的窗户纸是糊在内侧,主要是为了美观,窗棂也能看的很清楚,上面的雕花也能很好的展现出来。”

“不是说,南方经常下雨么,这窗户纸岂不打湿了?”

“南方的窗户纸用的是‘毛头纸’,非常厚,而且还有一定的张力和韧性;雨水多时,人们还会定期在上面涂上防水防潮的桐油,透光度也比普通的纸好很多。”

“这种纸很贵吧!能不能卖到我们那儿去?”

“也不是很贵!”纪绪说,“富贵人家还有用娟、纱、布等糊窗的,一些富豪还会用蚌壳做成的明瓦做窗户纸。但是穷人家主要用的还是普通的窗户纸,买不起纸的就用稻草或者草席遮蔽。”

“我们家乡的窗户都是固定的,不能打开。你们的窗户可真好玩,还可以打开呀。”

“唐朝以前,我们的窗户也是固定的。宋朝之后,窗户便做成了横披的样式,这样,通风采光都不错。所以现在,我们无论南方北方都用这种横披的窗户,窗棂的样式也变得复杂多样……”

“今天除了糊窗户,你们南方还有什么风俗?”

“在江南,人们把这一天称为‘烧田蚕’,寓意‘烧田财’,越烧越旺。人们将绑缚火炬的长竿立在田野中,用火焰来占卜新年,火焰旺则预兆来年丰收。”

“还有呢?”

“还有,就是‘赶乱岁’。人们认为腊月二十三送灶神上天后至除夕才迎回,其间人间无神管辖,百无禁忌,人们便多嫁娶,被称为‘赶乱岁’。乱岁是男人为自己能迎娶更多的女人而设定的调节生活的一个特定时段……”

【二】《劝陆三饮酒》戴叔伦.诗

寒郊好天气,劝酒莫辞频;

扰扰钟陵市,无穷不醉人。

未时,友乾他们从长春观点灯回来。

清婉和采婗做了一大桌子菜,什么烧豆腐、炖豆腐、还有家常豆腐、酿豆腐……反正,全是豆腐。

大家来到了餐厅。

纪绪见红泥烧制成的烫酒用的小火炉上又烫起了酒,便对友乾说:“世叔呀,怎么还喝?”

“你是在屋里,不觉呀,外面冷得很!”友乾说,“稍微喝点儿,暖和暖和。”

纪绪坐了下来,说道:“那你喝吧,我是不喝了。”

友乾说:“今天的日子,怎能不喝呢!”

杰克逊好奇地问:“今天为什么要喝?昨天是吃饺子,你说是‘饺子就酒,越吃越有’;今天是吃豆腐,你又有什么说辞?”

友乾说:“有道是,‘喝酒吃豆腐,越喝越富裕’。”

纪绪推辞道:“今儿,我多吃你豆腐,酒,就免了吧,让杰克逊陪你喝。”

“呵,吃我豆腐,还想不喝酒?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友乾夺过了纪绪手中的杯子,说道,“咱哥俩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不要推辞,放开你的酒量,玩命地喝!你是没去那嘈杂熙攘的大街上看看……”

“怎么,大街上全是喝酒的?”

“他们有那个命么?他们倒是也想喝呀!”友乾给纪绪倒满了酒,又来给杰克逊倒,“那些一无所有的穷鸟[diǎo]丝是没钱买酒,他们是不会醉的……咱们和他们不一样,咱们兄弟们要一醉方休……”

杰克逊问:“先生不是喊你世叔么,现在怎成了兄弟?”

“呵,这你就不懂了,酒桌之上,哪有辈分!”友乾站起身来说,“来,兄弟们让我们举起酒杯,迎接玉皇大帝的光临。”

大伙纷纷站了起来,只不过女人们端的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