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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棋局的开始,意味着一段冗长的深入与探寻。
他举手无悔,她不曾犹豫。仿佛两只安静的小兽,彼此试探,布置防备,设下陷阱。她从容逃脱,他步步紧逼。
纵然再熟悉他的进攻风格、防卫套路,她也知道,输赢终究是注定。
垂眸看到江南城腕上的表带透出冷冽的金属质感,随着手臂的动静,在他嶙峋的关节处细细滑动,然后露出一块清淡的疤。
了然的挑了挑眉,这个痕迹她记得。
当年爷爷下基层,两个月见不到孙女想得慌,就命爸爸把她送去瞧瞧。一同带去的,还有一样激动的江南城。
城市孩子哪里见过那样清澈见底的山涧溪水,哪里见过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松鼠、小野兔?一切都是新鲜好奇,所以,远远瞧见果树上挂着的粉嫩粉嫩的大桃子,陶夭夭当场就起了势在必得的歹心。
一时没有大人看管,她和江南城彼此协作,一溜烟儿就钻进了那片诱觊觎已久的果林。只是命衰如此,两人离最近的桃树还有好几米,就见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黄狗疯叫着向他们冲来。
江南城反应快,拉着她就往外跑。陶夭夭现在都记得她忍不住回头,看到身后紧追不舍的大狗吐出长长的舌头,因为跑得太快而被风刮到了一边,发出“呼呼”的凶残声。
当场就吓得腿软了,摔倒在地的时候哭得很凶,因为紧紧护着她的江南城的手腕被咬了。后来爷爷气得要枪毙了那只狗,陶夭夭反倒不舍得的护住了。那只小畜生最后的命运陶夭夭早就忘了,但她清楚的记得当看着江南城一边忍着眼泪一边打狂犬疫苗的时候,她年轻的心第一次疼了。
那一次的行程似乎充满状况,因为还没等江南城手腕上的伤长好,她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江南城救她上岸后,伤口因为沾水差一点感染。她非常担心江南城这一折腾,狂犬疫苗会不会就白打了。
陶夭夭当时只有一个愿望,如果江南城真的得了狂犬病,就让他咬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