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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容裴相识的一场因缘际会,阿布一笔带过,对于他的身份和目的,阿布其实也心有警惕。但汪家是实打实与他为敌的,本着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朋友,携手合作的原则,他这才与容裴搅合在了一起。
“他是皇族,复姓轩辕,三皇子轩辕裴。”
阿布言简意赅,直接点出了容裴的身份。
至于为何姓容,似乎是容裴向往汉人儒学,崇汉家之风,故而衣食住行,皆效仿汉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结交了许多汉人,有商人有侠客,与边境官府和鲁土司衙门,交情也很不错……甚至一开始,他一直都是汪放鹤的座上之宾。
“三皇子?我听说西戎皇帝,很中意他,盛传要传他太子之位的。”南锦问道。
这一路行来,关于三皇子轩辕裴的事,她道听途说了许多。
虽然这位皇子崇尚汉风儒学,但很是有本事,不仅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还深受皇帝疼宠,他是庶出,风头甚至盖过了皇后所生的大皇子,让下野盛传,皇帝要立他为太子。
阿布点头,娓娓道来:
“他没有参政,但私下从商,为西戎朝廷解决了一件大事。”
孟天枢拧眉,复抬眸,笃定问道:
“可是铜斤一事?”
阿布点头:“是的,就是铜斤。”
南锦这下明白过来。
西戎所辖的土地,包括整个陇西一带,很少有像样的铜矿,就算有,也是胆铜矿,致使国内一度铸钱不继,兵戈铜器也冶炼艰难。除非贸易,私下从九州走铜过境,才能提高铸钱的产量,但铜斤事关国运,和盐课一样是不允许民间擅自买卖的,一旦发现,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轩辕裴既然可以为西戎朝廷解决了铜斤之事,必然与汪家勾结在了一起。
现在反目为仇,恐怕其中,必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一件事,或许也跟汪解忧叛国弑父有关。
“容裴是怎么说的?”南锦追问。
阿布如是道来:“他说汪放鹤,口铜场矿难,死伤惨重,不顾合约将铜价翻了三番不止,西戎朝廷难以承受,三番两次与他谈判,最后一次谈判就在马场里,结果汪家放火烧人,还诬陷轩辕裴掳走了汪家大小姐,汪解语,至此两家翻脸,是为仇敌。”
“原来如此……”
南锦喃喃一句,陷入了深思之中。
私下里与西戎人勾结贩铜,南锦可以理解,汪家嘛,为了点银子不折手段,干出什么事,她都不觉得奇怪。
但汪放鹤这老头,虽然唯利是图,但不是蠢物。
明明约好了的铜价,不可能因为一场矿难,就翻了三翻,为此惹怒西戎朝廷,生意黄了不算,还会惹祸上身。九州朝廷问责,西戎报复,两面夹击,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