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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初一,雪纷纷漫漫,压弯了院子里的松枝。
风从旷野吹来,飒飒拍打着城楼上的九州旌旗。
战事结束,两军却依旧对峙着,等待和谈,只是对方的主帅,已成了土司衙门红帐中的一对交颈鸳鸯,成了汉人女子的裙下之臣。
初一本就是归宁日,南锦早起,对镜梳妆,吩咐丫鬟去厨房把早膳端了过来——特意准备两道白果年糕和薏米粥。
在茶厅等了半盏茶的时候,刘曦和容裴从雪中缓步而来。
廊下收伞,莫桑替她打了帘子,她回头看了一眼容裴,微笑着搀上了他的胳膊,扶着他一起走进茶厅。
“来了?坐罢,刚烹好的茶。”
南锦穿着一身绛紫色夹袄,鬓边缀着绢花,不失雅致的同时,多了点新春喜气。
刘曦松开了容裴,裣衽为礼,以见长辈的礼数向南锦行礼。
可她还没有盈盈拜倒,边上的容裴已脸色苍白,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好在他还有点身手——
勉强扶住身边的一把太师椅,稳住身形后,他用怒不可遏,又无能为力的目光,狠狠瞪住了南锦!
南锦笑容温和,不改眸色,笑着道:
“曦儿敬我,以礼相待,容公子大可不必多礼哟。”
“……”
容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他用力喘息着,依旧觉得空气稀薄,胸膛心口疼得难受。
四肢无力,越是想要调息内力,这种吞噬感会越发令他感到痛苦!
他也接触过许多毒药,像这样子的,还当真是第一次。
“解药。”他苍白的唇瓣开合,无声吐出这两个字来。
南锦递了一碗水给刘曦,示意她坐下说话:
“陇西我会请人留下继续经营马场、药材的生意,铜斤方面的开采权,也会跟朝廷积极争取,每年年岁,会有我的过来收账,到时候呢,请容公子携曦儿百忙中抽空来一趟,解药自然双手奉上。”
“每年……?”容裴瞪大了眼睛。
他昨天吃下丹药后就觉得不对,腹部犹如火烧,整个人燥火难耐。一开始,他以为是烈性春药,可后来冷热交加,五脏犹如虫谷噬咬,这才觉察过来!煎熬之中,他掐住了刘曦的脖子,她一脸惊慌失措,看着也是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还将他拥入怀中,说要为他去求南锦,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一定把解药求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虚弱之下,还要陪着刘曦一起来见南锦。
结果,就告诉他这个?
一年一次的解药,那根本不是毒药,那是蛊毒,是一辈子控制别人的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