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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红墙黛瓦,三月芳菲柳絮扬。
宫娥们穿着嫩色宫裙,就连太监的宫服,也是统一新裁作的天青色。
南锦是来过这里的,曾经也在水榭住过些许时日,只是这一次再来,景色陌生,恍若隔世。
候在暖阁外,厚重的毛毯门帘子,换成了触手微凉的湘妃竹帘——
宫娥手持玉叉,等着屋中大宫女的手势,她颔首听命,为南锦和孟天枢卷起帘子,引客步入。
暖阁无人言语,一片静谧,只有咕噜噜煮茶的声音。
“臣携眷南锦,参见陛下、太妃娘娘,陛下万岁,娘娘万安。”
孟天枢撩袍,双膝跪地,规矩行礼,南锦也跟着跪下叩拜,行君臣大礼。
“快起来吧,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包太妃先声夺人,叫起了孟天枢和南锦,姬雍面不改色,笑容浅淡,后道:
“来人,赐座。”
“谢陛下——”
孟天枢先扶着南锦坐下,看上去,非常温柔疼宠——
咳!咳……他捂着丹田之处,脸色发白,痛苦转瞬即逝,他这才撩袍落座。
“世子身子不适?可有瞧过太医了?”包太妃关切问道。
孟天枢应答得体,跳过寒暄废话,很自然把话题引到了天玑身上:
“收到朝廷旨意之后,我一刻不敢耽误,携内眷速归,风餐露宿多了,偶感风寒罢了,多谢太妃挂心,不碍事的!只是天玑的事……”
包太妃平板着眉眼,脸上露出窘迫之色,无奈深叹:
“天玑这个孩子……哎!实在糊涂了,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那个南疆王,年纪这么大,长得也歪瓜裂枣的,宫宴那天哀家看了,确实配不上天玑!许是天玑性子刚烈,觉得受辱了,这才昏了头,做下这等昏聩之事。”
南锦眉心一拧:“敢问太妃,这案子可定谳了?”
包太妃摇头:“还未,事关重大,一旦定谳,天玑必然是死罪!再说,她拒不承认自己杀人了,以她的身份,朝中无人敢刑讯……现在都还在拖延,也是为了等你们来了商量一下,怎么样给南疆一个交代,也能保下天玑的性命来?”
“长姐既不认罪,或许她真是被冤枉的,其中另有隐情呢?”
南锦的咄咄逼人,让包太妃心中不适,面色冷淡了不少:
“哀家知道,世子妃接受不了,哀家又何尝愿意承认呢?可人证物证皆在,有心包庇,也无从下手——南疆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和谈了,你们戍南王府,也要为大局着想呀!”
南锦上辈子就对这个包太妃没好感。
加上孕期情绪容易放大,她眉梢一扬,几乎要话赶话,直接怼过去。
孟天枢拉了拉她的袖子,拦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