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不叫他父亲了,他不配,还是直呼大名比较舒服。
宋北野顿了顿,目光微冷,似乎用了一点时间,才把这个已经变得相当久远的名字从自己的记忆之中翻找出来,对她回应道:
“记得,怎么?他又来找你了吗?”
而裴晴晴在委婉试探一番与直接坦白之间并没有纠结多久,她快速的选择了前者,斟酌组织着话语,对宋北野说道:
“咳,也不是……其实是因为,我最近做梦的时候,又梦到他了。”
这个借口真是蹩脚得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但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于是只能努力让她的说辞显得更有可信度一些。
“当然了,是个并不怎么美好的噩梦啦,所以,我在想——他万一哪天再因为什么事来找我怎么办?”
闻言,宋北野的面色瞬间冷淡了不少。
裴晴晴这个父亲,有多恶心,多畜生,他早就有所了解,此刻听到裴晴晴这么说,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或许并不只是一个梦,于是直接安抚她。
“他来找你,把他斩草除根不就行了?”
宋北野的神色些许危险。
“之前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是你对他的仁慈了,他要是继续不长眼来继续骚扰你,那也就不必给他留任何退路了。”
他微微挑眉,看向似乎有些心虚的裴晴晴。
“或许曾经的你还会心软,但我想,现在的你,应该不会愚蠢到想要继续留他一命,或仍旧在乎那虚假的父女情谊了吧?”
裴晴晴愣了愣,听到宋北野的询问,几乎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当机立断的回复。
“这是当然了,我跟他也就只有那么点血缘关系而已,他甚至连出生的机会都差点从我身上剥夺,他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我在乎什么?”
宋北野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
“这不就对了?所以,你担心什么?我能够毁了他第一次,就能够毁了他第二次,你不用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裴晴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佯装愉悦的点了点头:“嗯!”
但实际上,她仍旧心事重重,甚至变得越发低落烦躁,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听宋北野这个意思,大概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被裴申成威胁,甚至是与裴申成见面的。
对于裴晴晴而言,冯轻语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但宋北野大抵是不能理解这种情感的。
裴晴晴至今还记得,宋北野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浪费情感在一个死人身上了。”
他冰冷的眼神,与理所当然的语调,至今裴晴晴回想起来,仍旧还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现在她也清楚,宋北野此人,就是这样的性格。
他对自己的母亲父亲都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共鸣,又如何能够与裴晴晴共情,理解她的不舍?
恐怕就算裴晴晴说清楚了她是想要从裴申成手中拿回母亲的遗物,宋北野也并不会很理解,甚至会进行阻拦。
裴晴晴是真的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他们二人之间,再次爆发出无谓的争吵。
焦头烂额思索一番,裴晴晴叹了口气,到了嘴边的话语被压了回去,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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