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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may die的女主唱在录音间歇毫无征兆晕了过去,送至医院诊断结果为:劳累过度。
讽刺啊……
因祸得福,左翔给了我一周的假,让我好好在家养身体。
这一周,我成了左玦家的常客,闫澈总是上午陪我过去,晚上再陪我回家。每天都跟闫澈睡在一张床上,闻着他身上的玫瑰花香味,我入睡就能稍微快一些,睡得也比较沉。
萧冉很懂事,每天都打个电话问我的情况,让我好好休息,他说他不会来打扰我,等我好了再见面。
懂事,呵……
我隐隐能够猜到萧冉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懂事,懒得想,没意义。
孩子的病情我基本上有了了解,说不能手术并不确切,五岁之前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期,左玦犹豫不决,因为手术的风险实在太大。
我也没办法决定什么,手术的成功率大约只有百分之三十,这个数据太过残忍。
女儿,很漂亮,也很乖巧。第一天见我,怯怯的不敢靠过来,一直窝在左玦怀里。左玦哄着,告诉她:“是妈妈啊,你不是总哭着要妈妈吗?那就是你的妈妈呀~”
左玦对宝宝说话的口吻,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看着,听着,我对他的反感便一减再减。虽然有痛苦的记忆,可现在,在女儿面前的他,却真的如同一位称职的好父亲,脸上洋溢着宠溺,大手时不时捧住女儿小小的脸蛋,在孩子嘴唇上或者脸蛋上亲一亲,孩子就会咯咯笑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只能愣愣的看着,闫澈倒好像颇有经验似的,不一会儿就把宝宝哄得“叔叔、叔叔”叫个没完。
两岁多一点点,叫叔叔好像在叫猪猪,可爱透了。
香烟被我多次点燃,又多次熄灭,点烟是无意识的动作,熄灭是意识归来之后的补救。每次捻灭刚点燃的香烟,左玦都会温柔的对我笑笑,很宽容的样子。
在左玦跟闫澈的“教唆”下,宝宝终于歪着脑袋跑到我面前。
我伸出手,手心朝上,轻声说:“宝宝的手手给妈妈亲亲好不好?”
宝宝一下子笑了,露出两个对称的小梨涡。我捏着宝宝的小手,反复的在上面亲吻着,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去的时候,宝宝对我就已经不认生了,还开口叫我妈妈。
激动着,更多的是内疚。我必须得承认,如果不是宝宝有心脏病,我肯定还会逃避下去。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自私又胆小,可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懂得去计较。幸福的笑着,亲热的搂住我的胳膊,我抱她起来,她还很骄傲的翘着下巴瞧左玦。
“喜欢妈妈!喜欢妈妈!”孩子总念叨这一句。
“那爸爸呢?你不要爸爸了嘛?”左玦扮出要哭的样子。
“爸爸回家去!喜欢妈妈,喜欢妈妈嘛……”
左玦说,宝宝不要谁了就会叫谁回家去,刚解释完,宝宝就指着闫澈说:“叔叔回家去!叔叔回家去!”
闫澈一脸黑线,我笑得腰也直不起来。
晚上躺在闫澈怀里,他问我,结婚后要不要把孩子带过来,我们养。
我,很想,真的很想。
“如果你开口,左玦是不会拒绝的,他对你一直都心存歉疚,能补偿的话,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闫澈……”
“嗯?”
“我想退出了。”
“什么?”
“乐队。”
闫澈沉默了一会儿,轻抚着我的肩膀,“借结婚来宣布退出,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左玥的嗓子重新做主唱没问题,可是……你是真的不想做下去了,还是又在逃避?”
“有什么区别嘛?”我搂住闫澈的腰,“跟左玥又要保持距离,又要保持默契,太难了。你该看得出,左玥差不多已经快撑不住了,我也是。”
“左玦想把原本属于左玥父母管理的生意交还给左玥,最近正在跟他谈,我问过左玥,他好像没有拒绝的打算。”
“……是吗?”
“也许他跟你想法一样,可能有退出的打算。”
……
连这个,左玥都跟我存在默契,我叹了口气,把脑袋深深埋进闫澈的颈窝里。
“乐队本来就是他们的,我半路插进来,现在又因为我弄得整个乐队乌烟瘴气。该走的是我。”
“我不这么想。”
“嗯?”
“说实话,我觉得你确实有点儿作,可这并不是乐队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如果你不在乐队,那么左玥一定坚持不下去,左玥不行,子凡跟万广就都不行了,他们两个人都是跟着左玥走的,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顾瑀呢,你别看他好像很执着,其实你们五个里最现实的就是他,要是乐队没有未来,他也不会继续下去浪费时间。具备最原始的音乐热情的,只有左玥,跟你。”
“我?”我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发现?”
“你迟钝的很,能发现什么啊?”闫澈刮了我的鼻子一下,又使劲揉揉我的头,跟着说:“你总觉得这个乐队里,你是后来的,也是多余的,大家要排斥肯定也第一个排斥你。因为这样的想法导致你看不到他们四个人对你的依赖。你看,他们写的曲子,你总是主动拿来填词,你填词的时候可以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为什么?难道因为你喜欢自虐?”
“嘿嘿,我不否认我喜欢自虐这一点……”
“小东西,他们那么积极的创作,因为他们创作出的东西第一个会得到你的重视。当然,他们也有词曲兼顾的创作,那些热情也都是因为有你,他们创作的歌曲都是为你而作,能体现出你的嗓子的歌儿。懂么?”
“这……不太好理解。”我讷讷的摇摇头,抓过旁边床头柜上的烟,点了。
“抽么?”夹着烟的手送到闫澈唇边。
“你自己抽吧。”闫澈轻轻推开我的手。
“你是不是讨厌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