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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到达彭泽以后,除了对县令周阳羽和县尉何良两人厉声训斥了一番,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好好慰劳了一番,因为彭泽县除了周阳羽以下都是长史梁奉心腹人,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当得给梁奉一个面子,也算是对梁奉这几个月来尽心辅佐他的一些慰劳。
那些闹事的乡民虽然没有立刻放出来,但是杨毅也吩咐了狱曹吏,要好生照顾在牢里看押的乡民,每顿皆要使之饱食,若有受伤者,要悉心治疗,不可怠忽。
狱曹吏自然不敢有违豫章王旨令,甚至令手下狱吏杀了好几只县衙后厨养的鸡,来“款待”长水乡被看押的百姓。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杨毅便叫上了王太傅蒙伯如,长史梁奉两人,只带了几名身着常服的侍卫,顺便还叫上了县尉何良陪同,其余县里的官吏一个也没叫上,也是怕出了这档子事儿,长水乡民对县吏有所反感。
何良跟在他们身边也有些浑身不自在,前任县令和县尉调走以后,他才升任的县尉,可以说是和县令周阳羽同时就任,只不过因为他是前任县尉推荐给梁奉的,所以提拔以前得到过梁奉一次召见而已。
除此之外,何良可从来没有与梁奉这样的两千石大吏同行过,更别说只他一个人,陪着两位两千石大员,外加一位诸侯王一同出巡了。
长水乡离彭泽城不远,杨毅车驾前行,不过两刻钟多一些,就到了长水乡前的小桥边,因为那桥太小,车马实在过不去,所以杨毅便率着一行人弃了车马,徒步过桥往长水乡走去。
那小桥下的小河清澈而湍急,水似乎不深,但水底长了不少水草,偶尔还能看见两条小鱼儿在水草之间游来游去,仿佛将那水草当成庇护所一般,一遇到惊起的波澜,便朝水草下头一躲,待波澜平静下来,便以为天下太平了,又纷纷露出头来,倒是显得有些俏皮。
杨毅似乎四想要让自己的心宁静一会儿,在小桥上驻足了片刻,这才抬步朝长水乡里头一个村子走去。
走过村头的一个小草垛,便能看见许多的村民居所,绝大多数都是些勉强遮风的小木屋或是茅草屋,连土墙砌起来的房屋都甚少瞧见。
往来行走的村民们也都是衣衫褴褛,从杨毅面前经过的,没有一个不是穿着破洞衣服,有一些年纪稍大的女子,干脆都不穿上衣,就在村子里头四处晃荡。
所有村民都拿异常警惕的眼神,似有似无地注视着杨毅这一伙穿着打扮都异于乡邻的人,许是前几日的械斗实在伤了他们的心,令得他们对于没一个来村子里的“贵人”都非常地警觉。
王太傅蒙伯如也不待豫章王吩咐,便往前走了几步,很有礼貌地拉住一位拄着拐杖,走路有些慢的老汉问道:“老人家,这儿是长水乡吗?”
那老汉儿十分缓慢地转过头来,眼睛看着蒙伯如眨了眨,慢吞吞地道:“是啊,这儿是长水乡的桥头村,年轻人,你来长水乡有何贵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