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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知微!你欠揍是不是?”他明白过来我在笑他,伸手在我脑门上就是一下,“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不然以后我就天天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严文博,你还是小孩子吗?”我无奈道。

“对啊,我才三岁,所以姐姐,你不要看我年纪小就骗我哟,我可是会记仇的。”他装出娃娃音,卖着萌。

我愣住了,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苏姐也愣了。

苏姐抖了抖自己的鸡皮疙瘩问我:“知微,这是你男朋友?”

“苏姐,我怎么可能喜欢三岁的小屁孩,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们两个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哈哈大笑,气得严文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我感谢严文博的出现,就像是那个下雨的傍晚一样,因为他的一番耍宝逗趣才让我渐渐淡忘了学校里因为奖学金而带来的种种不快。

压抑了太久,这样大笑一番后觉得格外轻松。

我和严文博聊天的时候,任晓琪推门而入。

史殊夏的事情之后我们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慢慢地,我老远看到她就开始躲,躲着躲着她也就出现得少了。

这么久以来,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把头发染回了黑色,还做了离子烫,头发已经及肩。她穿着剪裁讲究的白色连衣裙,踩着镶着水钻的高跟鞋走进店里,外套放在椅背上,轻轻坐了下去,动作优雅至极。

严文博循着我的视线回头,在看到她时,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您好,点单。”

我刚要上前,被严文博拦住,他衝着苏姐抛了个媚眼:“美女老板,要是这单我点得好,你能不能可以雇我到你店里工作?不要钱的那种。”

“免费帅哥,当然要。”苏姐答应后又回到厨房。

我没好气地衝着严文博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更多的心思还是在任晓琪身上,习惯了她的张扬,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有些不习惯,也开始猜测她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她终于想通要改变了。

任晓琪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坐在那儿,一直支着头看我,也不说话,手里的勺子搅拌着眼前的咖啡,也不见她喝。

结账时,她走到吧台问我:“寸知微,你是不是可以对所有人笑,唯独不能对我笑?”

“晓琪,你不要再执着了。”我说道。

“我知道了。”她把咖啡的钱放到桌子上,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转过头对我诡异笑了一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她的笑容让我打心底害怕,害怕她会做出伤人又伤己的事情来。

严文博戳了一下我,嘲笑说:“怎么,真被吓到了?啧,你怎么胆儿这么小啊,以后看来还是要我罩着你啊!”

“谁用你罩了。”我翻了个白眼。

说着不用他罩,最后还是他送我回了学校。

严文博用事实证明给我看,“美色”不仅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是相当有用。

一下午他都在店里帮忙,把那些来店里喝咖啡的小资女青年迷得七荤八素,连苏姐都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所以在他说要留在店里打工的时候,苏姐很痛快地同意了。

我们在黑夜里走着,对任晓琪离开时那个笑,我还心有余悸。严文博在我身边像是说单口相声似的,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那个世界有灯红酒绿,有纸醉金迷。

我认真地倾听着,在他问我话的时候会回两句,他笑笑,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这样的状态,两个人并肩走着,心不会被无尽黑暗淹没,也不会越走越冷,反而会觉得有些暖。

我扭头去看严文博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见我也在看他,他极其自恋地问:“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想太多了。”我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他撇撇嘴,继续讲刚才没讲完的故事。讲到哪里了?十岁时他爬树掏鸟窝掉下来,住了一周院,还是十五岁的他故作成熟想要抽烟,结果父母突然进门,他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手里的烟头不小心扔到了妈妈刚洗的床单上面,差点酿成火灾?他被他爸扔在沙发上对着屁股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好长时间坐下都会疼得龇牙咧嘴。

轻松、毫无负担的相处让我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虽然漫漫长路看不到尽头,但我想只要乐观活着,总有一天能看到破晓的阳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