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怡然怀孕之事很快就由府中婢女口舌相传,传到宁悦主仆二人的耳朵里。
这加快了她实施计划的决心。她必须要在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之时,速战速决以便日后方便除去公主那个心腹大患……
出声唤来剪竹,宁悦拧着眉问道:“可有确切消息称其何时能够抵达?”
“不出两日。”
“甚好。”一边欣赏着自己修剪完毕以后的小巧盆栽,一边问话的宁悦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剪子,起身洗净了手,往干布上来回擦拭,扭头问道:“王爷最近都在做什么?”
自从王爷和公主从辽远回来之后,是明显地不大亲近她了。起初她以为是她怀有身孕,王爷体恤她身体不便,遂都没有来“悦清轩”过夜,但现下公主也怀孕了,王爷却还是几乎夜夜都留宿“闲羽阁”,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奴婢,奴婢不敢说。”
宁悦严厉的目光扫了吞吞吐吐的剪竹一眼,狠狠地道“说!”
剪竹不敢相瞒,遂一五一十地都把起先从府里丫鬟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知给宁悦。
宁悦把拭布用力甩置一旁,冷哼道“哼,本小姐倒要看看,她悉若羽到底能得宠到几时!”
羽怡然在电视里头看过,孕妇最好多走动,散散步,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健康。因此,尽管浑身还是懒懒的,不想动弹,羽怡然还是命映夏陪她出去走走。只是映夏那丫头推说要帮她煎药,实在走不开,还去叫人请了齐令央过来陪她。
“映夏不该叫人去打扰你的。”他这几日好像总是很忙。也不知整日忙些什么。
齐令央搂着羽怡然随便到处闲逛,“现下得空,无碍。我还以为你会不想要见到我。”
那日他说他要娶宁悦之后,羽儿便有心躲避着他。他感觉地出来,只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总想着等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才把真相和盘托出。因此映夏遣人来请他去闲羽阁时,他还真有点喜出望外。
两人绕过“闲羽阁”的幽曲小径,途径朱兰板桥,来到府内花园一株大梧桐树下的石凳坐下。
初秋的石凳已是微凉,齐令央遂抱了依然坐置自己膝上,
映夏前几天说的不错,现下秋高气爽,阳光筛过层层梧桐树叶,密密地倾洒下来,有点微热,又不会太热,这样的温度,真的好想叫人昏昏欲睡呀。
“又犯困了?”
“嗯~~有点~~”
“要不要回去?”齐令央窝在羽怡然的肩胛处,细细啃咬着问道。有些事,还是回去办方便。
“哎呀,央,不要咬啦,很痒哎。你看,今天的阳光多明媚啊。晒太阳不但能够使心情愉悦,开朗,还能增加身体的钙的吸收,防止骨质疏松,孕妇应该多晒晒太阳的呢。”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在这种秋意盎然,阳光明媚的日子,都能够一坐下来就,就……哎哎,为了分散齐令央的注意力。羽怡然指着天际烂漫的阳光,示意他抬头望天。
这样的风和日丽,他日日都见,实在没什么看头。齐令央的注意力还是在羽怡然的身上,怀了孕的她更添母性的柔媚,浑身散发着娴熟的气息,齐令央收紧了环在羽怡然腰间的力度,在她的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吐出十分露骨的话:“我想要你。”
尽管方才就有点预感,但亲口听他说出来,羽怡然还是“轰”地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脸烧至耳根。
“现在是,是大白天哎~~而且,而且我怀孕了,你不知道哦,我听人家说,有对夫妻就是在女子怀孕之时行房,然后宝宝就夭折了,为了宝宝,你,你……”你暂且忍耐数月的话还没说完,便全部淹没在齐令央冗长缠绵的深吻里。多日未见,他还真不是普通的想要她。
刚开始时羽怡然还以手抵着齐令央的靠近,微微地拒绝他的深吻。到后来羽怡然也不知道是他的吻技太好带动了她,还是她其实也很想他,她渐渐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脖颈,这引发齐令央更深一波的入侵。他的大掌不规矩地滑入她的衣襟,“别~~不要~~”羽怡然伸手无力地挡住齐令央的举动,眼波流转,揪着自己的衣襟,娇喘道:“回,回去再说。”现在还在室外哎,要是被路过的人看见,那多糗啊!
“咳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热吻中的两人均是一刹。
午后的阳光太过耀眼,逆着光齐令央和眯着眼也看不清对面花藤架下负手而立的人到底是谁,立即警觉地将羽怡然藏于身后。
待来人走出花藤架,慢慢踱步至梧桐树下,那片耀眼的阳光褪去,齐令央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微笑的幅度。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啊!是仲美人?你怎么来啦?你的伤都好全了吧?皇帝哥哥肯放你出来了?”
躲在齐令央背后此时已经整理好凌乱衣服的羽怡然探出脑袋,见来人是仲羡便欢天喜地拉着他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仲羡含笑说道:“正好和他出宫办事,路过你们府邸,索性就进来探望下你们,不巧,搅了你们的好事了。罪过啊,罪过。”
仲羡说着煞有其事地摇晃着脑袋。
“知道就好。”
“央!”羽怡然捶了齐令央一拳,这男人,真是!想起自己和齐令央起先那奔放的一幕悉数都落尽了仲羡眼底,羽怡然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潮又袭回了脸上。
她这娇羞的模样,引得两个男人仰面哈哈大笑。
“你怎知我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