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阮婳,阮婳回来了!”
尖叫声划破静谧的清晨,宿舍楼立刻陷入沸腾。
大家兴致匆匆,都想亲眼看一看“小元”。
这些天,校园最热话题——小元真名为阮婳,人间娇美富贵花,柔弱多病长请假,毫不影响当学霸,如今大三年十八,低调订婚于谢家!
朗朗上口几十字,传播性极强,并且囊括身份、样貌、健康、婚姻等多个方面,方方面面充满故事性。
众人好奇心空前强烈,故而阮婳现身学校,形同明火落入燃油里。
一时间,走廊上、楼道里,充斥着杂乱又匆忙的脚步声。
阮婳背着背包,一口气跑到楼下,眼看逃脱在即,岂料前方突然冲出一群手拿话筒、相机的人。
她猛地怔住。
这天刚亮,媒体人就开始工作了?!
“阮小姐您好,请问您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外界传闻他杀伐果决、凶狠无情,是否属实?”
“有爆料称阮家答应订婚是为了给谢家赔罪,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在下《企业风云》周青,请问阮小姐如何看待谢氏招聘中的无颜值要求,是一次例外,还是变革信号?”
“阮小姐爱穿长裙是因为腿丑吗?”
“听说阮氏正在转移业务,阮振宏有意卖掉源安商场,请问这是真的吗?”
“阮婳,你是不是影后秦菲的亲生女儿?”
“菲姐影视歌三栖,爽朗大气,能力卓绝,阮小姐怎么娇弱畏缩,一点也不像她?”
…… ……
争前恐后的提问,没一个是容易的,有些甚至如泛着寒芒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插中最脆弱、最在意的地方。
话筒几乎怼到脸上,阮婳连连后退。
可是,身后宿舍楼发出嘈杂纷乱的脚步声,似千军万马即将迎面踏来。
进退两难,无处可逃。
阮婳又急又慌,喘着粗气冒冷汗。
关键时刻,一道急促的鸣笛,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直冲人群而来。
出于躲避危险的本能,拿话筒的、拍照的再也顾不得挖掘第一手资料,他们迅速往旁边闪,随后非常不满地看向横冲直撞的肇事者。
只见车牌号是熟悉的,不能惹的。
来人从车里走出,声音浑厚有力:“谢老爷子说了,哪家媒体想采访阮小姐,最好先只会他一声,否则后果严重。”
话落,拉开后座车门,语气变得恭敬:“阮小姐,请。”
阮婳见谢石霖的司机突然出现,并一句话唬住众人,她迅速配合,争分夺秒。
车子驶离包围圈,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
她立刻问:“老爷子没说那话吧?谢石霖让你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回了学校?”
说完,想起今早桥上风景,追加一句:“他脸色好吗?”
司机摇头:“我没见着谢总,只接到电话,他让我开老宅配备的车去f大看看,你如果在,立即接回东临湾。”
阮婳听得心里舒坦,嘴角上扬。
她的未婚夫不仅英明神武,而且会关心人了,似乎还有些黏人。
这是好现象。
记者们的提问不必太担忧。
诚然订婚缘起确实糟糕,但时至今日,谢石霖多多少少是喜欢她的吧,否则何必亲吻,何必维护照料?
她真的一点也不像妈妈?
如果能改掉娇弱的臭毛病,会不会像一点?会不会得到谢石霖更多的喜爱,乃至心动?
越想,越充满盼头。
阮婳摩拳擦掌,暗忖必须尽快劝说爸爸同意这门亲事,放弃移民的打算。
她微微侧头,正要吩咐司机去福天华庭,冷不丁地看见旁边座椅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灰色盒子。
精致又孤独。
非常非常的眼熟。
是她之前送给谢石霖,遭到拒绝,最后只得留在车里的永生花。
过去这么久,居然还在这里!
阮婳颇为感触地轻抚盒子,哎,第一份礼物尚且卡在原地,可怜她刚才从宿舍里驮出的背包,除了两个记录本,都是礼物。
“你们人狠钱多的谢总,最近没坐这辆车?”
她有些不高兴地问,称呼都变了。
司机没听出异样,只觉得形容词精准到位,故而狠狠点头:“是的,谢总车多,很少用这辆。”
阮婳感到泄气,等谢石霖自个发现礼物,不知猴年马月。
过了会,她不紧不慢地说:“老宅配备的车,在媒体面前自带威慑。最近我身份曝光,谢石霖大概会受到影响,你日常接送,开这辆车更稳妥。”
司机点头:“是这个理。”
小心思达成,阮婳微微一笑:“去福天华庭,谢谢。”
司机摇头:“谢总让我立刻送你回东临湾。”
阮婳笑意不减:“我会跟他解释,不用你担责。如果这样也不行,那我只好下车了。”
-
f大位于城东,福天华庭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