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风流大抵是伥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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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阆水歌》杜甫.诗

嘉陵江色何所似,

石黛碧玉相因依。

正怜日破浪花出,

更复春从沙际归。

巴童荡桨欹侧过,

水鸡衔鱼来去飞。

阆中胜事可肠断,

阆州城南天下稀。

一千多年前,“诗圣”杜甫来到四川阆中,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名篇。

于是,阆中的名胜古迹、风光特色被一一记载进“诗圣”的诗句里。

刘基来到四川后为什么一定要到阆中来呢?这座让“诗圣”和“神算子”如此钟情的城市,究竟有什么魅力?

阆中,处于四川盆地东北部,位于嘉陵江中游,秦巴山南麓,山围四面,水绕三方。素有“阆苑仙镜、风水宝地”之美誉。

这里景色秀美,有因“花木错杂似锦,两峰连列如屏”而得名的锦屏山。唐代画家吴道子的《三百里嘉陵江山图》,即以锦屏山为轴心,向世人徐徐展开的美丽画卷。

腊月二十九日的傍晚,柳好好和刘基一行来到阆中最大的酒店“踏乡记.阆州酒肆”。

酒肆牛总管热情接待了他们,把他们请到了酒肆用于接待高级官员的小院。

【二】《梦中》张问陶.诗

飞花如雾点新苔,

树杪红窗次第开。

已近楼前还负手,

看君看我看君来。

小院的环境极其清幽雅致——飞花如雾点新苔,树杪红窗次第开。

华正好像对此地很熟知,他提着行李,急匆匆地走在前面。走近小楼,有一艳丽的女子站在楼前,仿佛也在等人……

当那女孩看见走在前面的华正,却又忽作矜持,双手反交于背后,故作扭捏了起来,她歪着头——我在看你,你在看我看你来。

眼睛里,款款深情;深情里,透着俏皮。

她并没有去接华正手里的大包小包的行李,而是漫过华正,下来台阶过去搀扶起空手走来的柳好好:“夫人一路辛苦,快请进屋休息,热水都为您备好了……”

柳好好扶着那姑娘的手臂拾级而上:“颜姑娘怎会在此?”

“牛总管让小女在此侍奉夫人。”

“噢,那就有劳你了。”柳好好笑着拍了拍姑娘白玉般的小手。

这姑娘叫颜如奴,是州府的一名官妓,被安排在阆州酒肆里唱歌。华正在来阆中办差的时候,因有交集,便和颜如奴有过几次会面。

【三】《张飞牛肉》四川名菜

晚上,牛总管为柳好好安排了隆重的欢迎宴席。

牛总管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保宁压酒”。

刘基问:“这酒为何叫‘保定压酒’?保定,我是知道的——五代时,后唐明宗天成四年[929年]于阆州置保宁军,自此阆中也叫保定。可,这‘压酒’又是何意?”

牛总管说:“保宁压酒是阆中所独有的传统名酒。压酒酒曲是用天麻、肉桂、枸札、半夏曲、砂仁、白叩、大枣等百余种中药制成,将这种酒曲放入浸蒸的原粮[主要是红高梁]里,经过固体发酵,获得压酒基础酒。这60度以上的基础酒,再配以冰糖、花粉等,用陶缸封装藏入自然保持一定温度的土窖里,这就是‘压’,压藏一年以后方可出窖开缸,这时缸里原先60度以上的酒,便只有26度左右,并变成半透明的琥珀色,酒味甜美柔和,回味绵长,不饮酒的姑娘也可举杯。”

“噢,这‘压’也就是‘存’的意思,把原酒存上一阶段才能饮用。”刘基明白了缘故。

“是这意思,刘大人。‘挽住征衣为褶尘,阆中斋酿绝芳醇。’就是陆游对‘保定压酒’的赞誉。”牛总管又提及了古人的佐证。

这时,侍女开始上菜了,这第一道菜便是硬菜—— 一盘切成小方块的牛肉。

牛总管说:“这是‘张飞牛肉’。”

小柳义[柳思绪]也确实饿了,一听上来了肉,便嚷道:“我要吃张飞肉。”

大家一听都乐了,刘基说:“快把张飞端到柳公子面前去。”

侍女刚想动手去端,柳好好赶忙制止道:“你得等会儿,让长辈们先吃……再说,这也不是张飞的肉,这叫张飞牛肉。”

小柳义好奇地问:“是张飞做的吗?”

柳好好告诉儿子:“不是张飞做的。张飞只会打仗,不会做牛肉。你不是喜欢听三国的故事吗?待会儿听你牛伯伯给你讲一讲张飞在阆中做太守的故事。”

牛总管说:“来我们阆中就餐,便离不开这个‘牛’字——有张飞牛肉、牛汤菜、牛肉臊子面等,就连牛姓在阆中也属大姓。”他笑了笑又道,“这‘张飞牛肉’虽是后人所改之名,但也改得不无道理,其原因至少有三:

一是张飞好饮,嗜酒如命,甚至最后也死在酒上,而卤牛肉下酒当然是绝配了,这很符合张飞的饮食逻辑,所以卤牛肉便以张飞命名,很合理。

二是说张飞每每征战获胜,便喜欢用一种经过特殊卤制的牛肉犒赏将士,这很可能就是现在‘张飞牛肉’的雏形……”

这时,侍女又端上了三个菜,宴席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