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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孟天枢知道这件事,也默认了长溪成为苍桦,一直主持地下城事宜。
在陇西回京的路中,孟天枢收到了各种情报,独独没有长溪给他的——
他一直在等,所以回京后,立刻来了这里。
长溪颔首,轻撇了一眼南锦的肚子,表情都被藏在了面具之下,窥看不破。
南锦没有在意,一心都在天玑身上,她相信,长溪一定调查出了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的。
“怎么样?”孟天枢开口。
长溪示意坐下说。
“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天玑杀了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南锦心中一凛,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一句话,一定是废话,转折在后面:“但是呢?”
“我见过一次天玑,她说,不是她杀的,我信她。”
南锦觉得这又是一句废言。
这里每一个人都相信她,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就算做了,她也有胆子承认,不会说谎。孟天玑说自己没做过,就是真的没做过。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可有仔细告诉你事情经过?其中,有没有可疑之处?”
面对南锦的追问,长溪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有些迟疑,有些怀疑他一直深藏在心,只是从未说出口中。
因为荒谬,因为不符常理。
孟天枢看了一眼长溪,幽眸泛着寒色:“一路走到今天,再奇怪的事,我们也遇到了不少,无论是什么荒谬情况,都比天玑杀了南疆王更令我觉得可信。”
毕竟是曾经的一具魂魄,长溪的心事,没有逃过孟天枢的眼睛。
他踯躅片刻后,抬起眼皮,淡淡开口:
“天玑说,胡噜托尔被杀的时候,她就在房间中,神志清晰,但四肢动弹不得——她只听见了胡噜托尔一个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她能感受到鲜血溅射在脸上的滚烫,但她没听见凶手逃离时,开门、开窗的声响。”
“中了迷香?凶手一定是故意嫁祸。”
南锦喃喃自言,可片刻间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迷香会令人昏睡无知,可长姐明明有听觉和触觉,凶手敢嫁祸兰陵将军,又做的这么滴水不漏,不可能在下药的剂量上有所纰漏,所以,一定不是迷香……”
孟天枢听了长溪的话,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他眼尾光芒冷寂,郑重对上了长溪深邃双眸,问道:
“你说胡噜托尔求饶了……他,说了什么?”
长溪眼底幽火一闪,口吻缓慢,声线沉沉:“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你不敢杀我!兰陵将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长溪并没有刻意模仿一个将死之人的绝望语气。
他只是一字一字,将这人最后的遗言复述了出来,吐字清晰,分句严谨。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仔细一想,最后一句话,却暗藏玄机。
南锦立刻道:“你不敢杀我,兰陵将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