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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乐到大部队的时候瞧向朱权,朱权神情未曾有丝毫波澜,似是方才与自己置气,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越是这样李永乐越是不安,心神有些飘忽,她是在乎朱权的,很在乎他此刻的感受想法,哪怕是与自己吵一架或者骂她两句,她也会心里舒服一些。
可他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出奇的平静,无半点波澜的表情,这却让李永乐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手心满是细汗打湿了缰绳。
朱权与朱棣并骑,朱权这时一双明眸眨了眨,神情却依旧平静,笑语:“十七,不舍四哥,时常怀念当年与四哥镇长沙场的情景,那时你我兄弟互亲护助那段岁月难忘啊。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今时四哥要走,十七必定要再送一送。”
李永乐呆呆的看着朱权,心口又有些隐隐作痛,秀眉微锁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忽的,朱权转身看向他给她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让她安心。看着他面上外露的安慰,李永乐心下一暖,面上浮现一个苍白的笑来,淡淡道:“小权子....谢谢你!”李永乐心里牵出一丝难过的情绪。
唉!为人嫁衣,靖难假如失败了,大家一起等着砍脑袋。可如果不靖难朱权也得捞不到好处,要不他去讨好黄子澄或许有一线生机。可生性骄傲的宁王怎会讨好一个儒家老书呆呢!
宁王多谋少断,所以难成大事,而燕王能谋善断,所以有天下。如果燕王不善断,则靖难很难休止,空耗下去也难免失败,性格决定成败。以朱权的魄力也只能靠边儿站,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何况,朱棣待他不薄。
就这样朱权是送了又送,从白日升天送到夜幕降临。送行的仪式在郊外举行,无论真情假意,自然也有一番依依话别。宁王此时也有些愧疚,遗憾的对朱棣说:“可惜我没有能够帮上四哥什么。”
朱棣笑了,他一把拉住宁王,说道:“既然如此,十七和四哥一起去靖难杀奸臣如何?”
这就不是客气话了,宁王立刻正色说道:“如四哥需要什么可以直说,靖难之事就莫要说笑了。”
朱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摇了摇头,“我确实需要你,不但需要你,还需要你的朵颜三卫和你所有的一切,你跟我一起走吧。”
虽然朱棣在王府时从未提起让他入伙,他只是心中担心怀疑,如今要走也是真心相送并且提防安不忘危。眼下宁王终于明白朱棣的目的了,但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难道是个认为在我管辖的地方可以任你胡来吗?”
朱棣和朱权对望着,一个眼里带着锐利和寒意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心。一个目光炯炯燃着嫉妒的烈焰像要烧毁世间的一切。静默的风呜咽吹过。空气变得凝重,压力从两人身上散开,弥漫了整个平原。
“本王明白”,朱棣又笑了:“所以才让十七弟到郊外来送我。”忽的朱棣大声喊道:“宁王反了,宁王反了.....”
朱棣一声令下,早已布好的伏兵一起杀出,控制了局势,宁王也想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不听使唤,原来那些见钱眼开的朵颜三卫首领已经被朱棣派进城的人买通,变成了朱棣的人。霎那间,朱棣从客人变成了主人,除了大将朱鉴奋力抵抗战死外,其他的人早已放下了武器。
此时的朱棣,束着玉冠,踏着青丝云履,面上微带笑意,整个人依旧那般的邪魅俊逸。唯一的败笔竟是腰间玉带之上挂着李永乐亲手绣制的香囊...得亏是挂在朱棣这如玉般的郎君身上,还显得有几分趣味,只觉得是那个富家公子幽默有童趣,挂一个那么丑萌丑萌的香包,但凡是换了旁人定是没眼看的。
战乱之中朱权一直将李永乐护在身后。李永乐顿时也懵了她一个现代女人哪里见过真正的战场,除了尖叫就是包头乱窜。就连战马都嗅到了战火的味道,激动不安的趵着前蹄。
李永乐也不知是怎么就与朱权脱离了,自己一个蹲在石碓下心中怒骂。这是何等的卧槽啊,大爷们你们打归打千万不要伤及无辜啊,老娘我还没活够呢。忽的,瞬间却被一个大手给领了起来,邪笑道:“你竟不会武功,你说本王该不该在这混乱之中误杀了你呢?”
“不能,不能。燕王殿下,你若是杀了我咱们宁王就不会跟你跑路啦,到时你肯定会后悔的。再说,我皮糙肉厚的哪能劳烦您出力杀我啊,刀容易顿,别浪费了好武器。真的,王爷我是为你着想,若是你实在是看我不顺眼大不了我以后出现在你面前时,把脸蒙上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我觉得可以....”该怂的时候就得怂,眼前这男人不能跟他来硬,她只得咧嘴一笑,抱拳怂道。
朱棣瞧她笑的璀璨,心中鄙夷发狠道:“真不晓得,十七是看上你哪一点....”而后便将她狠狠的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