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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永乐小声回道:“皇上,不愿杀我。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明白,可如今我确实是错了。我有罪,皇上要罚我也是该的。”虽张青没有性命之忧,可人毕竟是疯了,自己的罪过既已种下,哪有不赎罪的道理。
朱棣挑眉,连连点头:“嗯....前日有文臣来奏,说京都有一酒楼与年号“永乐”相冲。朕一听,这家酒楼不就是你经营的哪一家嘛,便想着永乐楼这个招牌得要砸了。这可是犯了大忌,如若不肯便是杀头的大罪,酒楼里的每一个人都逃脱不掉。”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砸了永乐楼?从此不准营生?”李永乐锤头。她想,永乐楼若是关门倒是没什么,可里面的伙计怎么办?强叔,杏姨怎么办?他们可是李府里的老人了,若是没个栖身之地让他们去哪里?可是,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又有什么理由请求皇上不要这样做?他肯不杀我已是莫大恩德,不如就让他砸了楼,以后我出了宫在寻来强叔他们,另想它法。
朱棣瞧她为难的样子,不经意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他比谁都要清楚,永乐楼是她的心肝宝贝,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亲人,她定是不甘愿的。李永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不由重重一叹:“既然皇上说要砸楼,那便砸楼吧,只要不牵连楼里的人,比什么都好!”
“唔?”朱棣呆呆的看着她,半响才道:“朕何时说要砸楼了?”
李永乐睫羽闪了下,坚持道:“方才皇上分明说我家的楼子冲了年号,犯了大忌,得要砸了招牌才能保全楼里人的性命啊!”
朱棣广袖微动,瞧向李永乐,微微一笑,从容镇定地道:“朕何时说非要砸楼?朕一直说的是砸招牌,怎么你的耳朵是也病了吗?你这病生的太久了,连一向惯爱使小聪明的脑袋都不灵光了吗?永乐楼确实冲了年号,那另择一新的名号不就成了吗?不过你这楼号是祖上传下来的,若是你不肯也是在理的。只不过,这便为难了....”
李永乐一听,登时心中的大石便放开了,神情微诧的问道:“只要改了楼子的名便没事了?如此,再简单不过,只是如此便是皇上对我的惩罚吗?”李永乐有些不敢相信,如若说这是惩罚,不如说是恩典。朱棣....总归心还是向着自己的啊。
朱棣点头,淡定从容且又说的极认真:“自然是极重的惩罚,朕深明大义,公正严明怎会赏罚不明?”随后瞪了李永乐一眼,似尴尬一般干咳了两声:“去...给朕沏茶来!”朱棣声音平缓,声音并不大,语调并不高,却如一缕清风,带着莫却如一缕清风,带着莫名的安定人心,平复躁动心绪的魔力,瞬间便叫李永乐面上担忧之情尽数消失。
乖乖替朱棣泡来一壶茶,此事她从未做过,泡来的茶虽香但都是占了极品茶叶的福,细心给朱棣斟茶后又双手握在身前,听话乖巧般的站在朱棣跟前听朱棣发落。
朱棣看她难得如此乖巧听话,便温温一笑:“你生疑朕对你的惩处不够大,无法弥补你心里的亏欠。这便是你不懂了,或许你是未来人不晓得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家的那个楼是祖上传下来的,自要好生保留,以表达对祖先的孝敬。且你的楼在京都那是何等川流不息,何等名流当世。
这越是老的招牌越是至关重要,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的脸面。直接关乎你李家在京都的形象,而从风水的角度上来讲,直接影响到李家的声誉、财源等,进而影响到自家的效益、生存和发展,甚至是生死存亡。如此说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有明白?”
朱棣见她面色阴郁难道她是怪自己罚她太轻了,她反倒还不高兴了?这天底下竟还有人嫌弃挨罚轻的?呵呵...怕只有她了,她的想法从来与旁人是不同的,便是因她的不同朕才属意与她,亏得今日朕还编排了些借口来堵她。想我立于庙堂之巅,如今竟要哄一个丫头,还真真使人哭笑不得,无奈又自满!
“愿是这样的?我大概也听过一二,只是懂的不深罢了。可皇上说要改个名字,那改什么好呢?我素日也不曾读过什么正经的书,对这个为实不懂。我看.....明日我问过宁王,请他替我想一想。
然后再请他替我回楼里,安排一下,我想他应不会拒我的。反正,他在楼里也待过一段时日,楼里的人对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李永乐本也想问朱棣有何意见没有,可一想若是问了皇上,那岂不是变成皇上赐名了?
如今我又是戴罪之身,哪里敢让朱棣替我想名字,若是换在平日也便罢了,可眼下我又犯了大罪,他不重罚已是开恩,哪还有脸面请他助我?
朱棣则是似水一笑,将她牵过来,不由捏了捏她的面皮,道:“十七弟的学问固然是好的,可朕不知本朝的王爷在你跟前,倒只成了个拟写牌匾的夫子。这让十七弟好不冤枉,你若如此不是没了他的身份地位?
还是由朕替你想一想吧,毕竟我们是自己人是不是。其实此事再简单不过,你闺名李永乐,那楼既是由你的姓名相关,顾此才唤做了永乐楼。可你是否,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别名,唤徐妙锦。便用妙锦两字如何?”
李永乐心知朱棣始终疼她,什么都替她想好,乃至于可能都安排好了吧。她自然记得,这名字是徐皇后曾经赐给她的,她是徐皇后结拜的四妹妹,她说这名字。寓意好,妙人如玉,年华似锦。
李永乐瞧向了朱棣,温温地福了福身,道:“便如皇上说的这般吧,只要不烧脑,怎样都是好的。只是...我的名讳似乎也冲了年号,可否也要另改?”一张略施粉黛的小脸素净可人,显得极是清丽脱俗,雅致惹眼。